果然被騙了。
江嚶嚶一瞬睜大了眸子,眼底及迅速的閃過一抹怒意,十分生氣的要找孫太醫算帳,還有府上的陳府醫。
李燃瞧見她面上都因生氣而浮現了一層薄粉色,一雙漆黑杏眸斂艷之極,忍不住眼底閃過一抹軟色。
他終究是鬆懈了一口氣,將人拉入懷中,裹好被子,道:「那藥傷身,以後莫要吃了。」
江嚶嚶整個人趴在他懷中,下頜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抬眸望了過去,額間卻落下了輕輕一吻。
她感覺到他身上炙熱的緊,帶著些隱忍的味道,按在後腰的手臂收緊,幾乎叫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味道。
然而卻也僅僅到此為止了,李燃抬手熄了燈,將她的腦袋按在了懷裡,好聲道:「睡吧。」
江嚶嚶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堅硬,忍不住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卻被李燃整個人按住了,江嚶嚶有些沉悶的的應了一聲,然後在他的下頜上親吻的。
卻聽得一聲悶哼聲,李燃在她耳邊咬牙:「嚶嚶!」
江嚶嚶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臉上的薄粉色更為瀲灩了,在李燃推開她要翻身下床前,趕緊在他耳邊道。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換別的方法就是了。
然後下一刻,還未吐出的話便被悉數捲走了。
***
年後元文石之事,形勢愈發焦灼起來。李恆的人輪番搜尋的證據,想要為元文石洗清嫌疑,然而李燃的人步步緊逼,總是在李恆找到證據前一刻率先將罪證摧毀。
而就在這些日子裡,寧貴妃被禁閉宮中,陛下去了幾次,含露宮就人仰馬翻幾次。寧貴妃的身體好像愈發的不好了,然而陛下卻仍舊不肯鬆口,只是讓太醫住了進去,細心貼身照顧。
皇后的人從來沒這樣得意過,一時間在後宮之中都揚眉吐氣了起來。
日子雖然不平靜,但是也勉強算得上安穩。再過幾日便是上元花燈節,江嚶嚶去歲在江湖之中,還未好好感受過花燈節。
所以還沒到日子,江嚶嚶便叫婢女找來了花燈的材料,準備自己多做幾盞花燈,到時候掛在院子中。
這些日子李燃和李恆僵持著,每日都極晚回來。不過好在過幾日上元節,也是沐休之日。
江嚶嚶和李燃提前說好,到時候要一起去逛元宵燈會。
李燃自是無所不應的。
說這話的時候,江嚶嚶正在低頭擺弄著桌上的木頭碎片,也因此錯過了他眼底的暗色。
一直等到上元前兩日,江嚶嚶還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直到有小廝送來了一封信,是江瑞送過來的。
信只是極為普通的信,甚至未寫什麼特別的,只是提到了二殿下這幾日的動靜。
「殿下這幾日,屢屢帶人往京郊而去。」
透過廊下看天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灰藍色,窗邊掛著一隻金絲鳥籠,裡面極醜的鳥上躥下跳,不安的扇動著翅膀。
江嚶嚶忍不住煩躁的用手裡的餵食棍戳了戳它,抽了半天,等他安靜下來,這才收了手。
她看著遠處的天邊,深深吐了一口氣。耳畔似乎又響起了規則冷嘲熱諷的聲音,任何事情絕無改變。
李燃……
到底竟還是要刺殺太子。
那是他在禁苑沒走完的劇情,即便是當時被她阻止了,卻沒有消失而是延後了。
這些天來,他在外面細細籌謀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就好像他活著就是為了這件事一樣,江嚶嚶有些想不明白,他為何一定要這樣急著置太子於死地。
江峙文也送來了信來,言辭激烈的提醒於她,叫她萬萬莫要插手殿下之事。
不管是任何人,心裡總是有那麼一根底線。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