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澤奈奈差點被便當嗆住,悶悶咳嗽幾聲,壓著胸口弱弱應道:「倒也沒錯。」
黑貓太宰笑而不語,低頭開始品嘗美味的蟹肉罐頭。
他當然知道貓澤奈奈說的話有異,對他今天的表現滿意是真,但藏起蟹肉罐頭的理由就不好說了。
總歸不是什麼怕他吃多了。
以他們家現在的資產想要隨便吃蟹肉罐頭還是相當簡單的事,沒有經濟負擔剩下的就是擔心他的身體。
很早以前黑貓太宰就說過道具靈魂的身體並不是普通的貓咪,他可以胡吃海塞都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遠比當人的時候還要能吃。
區區四五個蟹肉罐頭對黑貓太宰來說,不過是分分鐘能解決的小前菜。
跟他相處過這麼長時間,貓澤奈奈不可能不知道他吃螃蟹時的飯量,說什麼擔心他吃多了都是無稽之談。
肯定是有什麼別的理由驅使著她把蟹肉罐頭都藏起來。
「太宰先生,蟹肉罐頭好吃嗎?」
她扒拉著便當,一眼一眼瞅著黑貓太宰。
他矜持又剋制道:「非常美味。」
以黑貓太宰對螃蟹的喜愛程度,怎麼可能說出不好吃的話。
只要是螃蟹在他這裡都是好吃的,區別只在於好吃和非常好吃以及絕頂好吃。
「奈奈是不想幹吃便當嗎?」黑貓太宰壓著一個蟹肉罐頭推過去給貓澤奈奈,道:「奈奈可以吃這個,蟹肉是非常美味的佐料。」
他語氣壓低幾聲,帶著蠱惑的意味:「任何食物只要加入蟹肉都會變得美味加倍。」
這是大螃蟹教信徒的堅持。
蟹肉罐頭肯定比什麼海苔便當、肉丸便當、炸豬排便當要好吃無數倍。
貓澤奈奈連連搖頭,婉拒道:「我吃炸豬排便當就夠了,再多的我也吃不下。」
黑貓太宰有些惋惜,道:「那我們下次再一起吃吧。」
「好。」她輕應一聲,欲言又止看著他,想說什麼又沒能輕易說出口。
「奈奈想說什麼?」他大大方方說道:「奈奈想說什麼都可以直接跟我說,就算是抱怨的壞話,我也不會生氣的。」
貓澤奈奈連忙否認道:「不是壞話!」
她哪有什麼壞話要跟太宰先生說。
最生氣的時候也說
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何況是現在這樣兩個人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吃午餐。
「我是想問、為什麼太宰先生今天看起來沒什麼胃口的樣子?」
她小心翼翼等著黑貓太宰的回答。
努力想透過面前黑黢黢的可愛貓臉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可惜貓咪要是這麼容易能被人看穿就不是貓咪了。
動物與人類之間天然有著情緒隔閡,不以動作表達理解情緒,只看小貓咪的臉想要判斷對方的情緒絕對是錯誤的做法。
這樣不僅不能知道貓貓心裡是怎麼想的,甚至容易把自己輕易矇騙過去。
畢竟貓咪的臉無法做出生氣的情緒,除非是更加明顯的哈氣呲牙炸毛表現,否則沒有人能透過貓咪的五官表情看出它們的想法。
「奈奈覺得我沒什麼胃口,」黑貓太宰緩緩看著吃空的三個罐頭,真心疑惑道:「是因為我今天只吃了三個嗎?」
平時他都是吃四五個起步,再加上一些別的正餐零食會把肚子塞得圓鼓鼓。
貓澤奈奈重重一點頭,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擔憂道:「太宰先生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
要知道她買的可是黑貓太宰一頓的蟹肉罐頭量,他今天居然沒有吃完!
震驚貓澤奈奈。
黑貓太宰是想要減肥嗎?還是說新買的蟹肉罐頭不合他的胃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