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的劍身十分地柔軟,而且鋥亮奪目,躺在地上泛著銀色的耀眼光澤,閃了下柳銀雪的眼睛。
樓允懶懶地坐回木椅上:「你喜歡就拿走,快叫姐夫。」
柳銀生將軟劍拿起來,乖巧地叫道:「姐夫。」
樓允笑了。
柳銀雪摸不清楚樓允的思路,這軟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而且是樓允的貼身佩劍,他就這麼輕易地送人了?
當真只是為了一聲「姐夫?」
這人莫不是有病?!
柳銀生握住軟劍的劍柄抖了抖,劍身光華流轉,不停地顫動,他眼裡露出幾分崇拜和歆羨:「姐夫,這軟劍有名字嗎?」
樓允:「出塵。」
「出塵……」柳銀生念道:「好名字,多謝姐夫。」
樓允撐著下巴,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你想學功夫?」
「原本是不想的,但是上次見姐夫身形那般出神入化,我便起了心思,很想學武,因此還特地跟祖父和爹提過,但是他們說我已經過了習武最好的年紀,讓我放棄,」柳銀生有點遺憾的樣子,「我難得對一件事情有濃厚的興趣,沒成想竟然不成。」
樓允道:「十一歲,倒不算很晚。」
柳銀生眼眸一亮:「真的?姐夫願意教我?」
樓允立刻恢復面無表情:「不願意。」
柳銀生臉色一垮,感覺自己的熱臉「碰」地一聲撞在人家的冷屁股上,自討了個沒趣,他拿著「出塵」朝柳銀雪和樓允拱了拱手,轉身出去了。
柳銀雪提起茶壺給樓允添茶:「小孩子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計較,二弟也只是一時興趣,等他發現那軟劍對他根本沒有作用的時候,自然就不會喜歡了,到時我再給您要回來。」
樓允:「我看起來很窮酸嗎?連一把破劍都送不起?」
柳銀雪只好轉眼吹彩虹屁:「玄鐵打造的東西,刀槍不入,削鐵為泥,也只有世子您這樣財大氣粗之人才會認為只是一把破爛,像我這樣的,可是稀罕得不得了呢,到底是我見識淺薄了。」
樓允捏了捏她的下巴:「竟是個識貨的。」
柳銀雪:「不然怎麼配得上閱覽天下的世子您呢。」
「小嘴這麼甜,跟誰學的?」樓允笑問,他發現柳銀雪的確是個很有趣的女人,拍馬屁的話信手拈來,口是心非的時候還頭頭是道。
柳銀雪:「是世子您教得好。」
「嘖,嘴這麼甜,只用來說話和吃飯也太可惜了。」
柳銀雪正想問哪裡可惜,樓允就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嘴,等柳銀雪反應過來他說的哪裡可惜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反手又想給樓允一巴掌,然而手掌卻在距離樓允的側臉三公分的時候霎時頓住,那巴掌到底沒有揮出去。
樓允放開她,盯著懷裡面色緋紅得像是喝了酒的女子,笑問:「怎麼不打了?」
柳銀雪深深地喘了幾口氣:「世子覺得呢?」
「我覺得?」樓允低低地笑,「我覺得你是突然想通了,發現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如此貌若謫仙之人,能被這樣的人親吻,乃是你天大的福分,這巴掌自然就打不下去了。」
這不是欠打嗎?
柳銀雪的手毫不客氣再次揮到樓允的臉上。
「啪——」響亮而令人熟悉的巴掌聲響在耳側,柳銀雪自己先愣了愣。
然而,樓允眼裡的笑意卻更深,他握住柳銀雪的手反剪到她的後背,低頭,再次吻住她。
人間有美人絕色,當任他採摘。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尤其是柳銀雪,也不知道到底是羞的還是惱的,一張臉通紅得能滴出血來,美目顧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