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瀾初走了。
陸凌妃手遮在額頭前,一邊喊著熱一邊問在那兒不知道發什麼呆的陸崇十,「她走了,你怎麼不追啊?」
陸崇十淡瞥她一眼,拒絕回答問題,「你又惹事了?」
陸凌妃撇撇嘴,心裡嘀咕陸崇十這人眼睛倒挺毒的。
她往葡萄架下的長椅上一坐,好像對桑瀾初的事情比對她自己的還感興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老爺子不是不讓你惦記她麼?」
她摸著下巴,朝他擠眼睛,「桑瀾初看上去不大高興呢,她走了你也不追,還這麼冷淡。啊,我知道了,你是吃醋了!」
陸崇十臉肅著,用眼神讓她閉嘴。
但陸凌妃就是不閉嘴,她哈哈笑兩聲,「你是不是還記著前兩天的事呢?哈哈哈,你真小心眼!」
前兩天陸崇十帶陸凌妃和林揚一起吃飯。
林揚雖然人浪了一點兒,但他業務能力在律師界還是有目共睹的。陸崇十約他出來,就是為了把他介紹給陸凌妃,幫她打場官司。
聊完了事,林揚有事提前走了,陸崇十和陸凌妃兩個人在那慢慢吃著。
旁邊一桌坐下兩個人,男的長得一副英俊的混血面孔,女人金髮碧眼。
陸凌妃覺得這個混血男人有點眼熟,在男人操著一口純正的法語和女人說著話,話裡提到一個人名時,她想起來這男人是誰了。
當下她就朝著陸崇十壞笑,小聲說:「哎呀,好像是你的情敵。」
陸崇十剛才就看到顧珩了,他沒理陸凌妃,神情淡淡地吃著飯。
顧珩似乎沒發現他們兩個,和ary聊著家常。
ary說:「naresh,你這次要在中國待多久?明年的巡演什麼時候定?」
顧珩回她:「巡演的事我還沒考慮,我在中國還有事要處理,暫時不回法國。」
ary算是個開明的家長,她笑了笑,「你和katra怎麼樣了?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她現在成大明星了麼?我還記得她小時候,天天跟你後面喊哥哥。」
顧珩臉上浮起一點溫柔,「嗯,她在國內很紅火。我和她,還是老樣子吧。」
ary又一笑,「你得加把勁啊,她以前還說要嫁給你呢。」
隔壁一桌的椅子發出一點響動,有人站了起來。
顧珩抬頭瞥去一眼,對上一雙冷漠幽深的眼睛。
僅僅對視兩秒,那人走了,顧珩才搖頭失笑地和ary說:「媽,那會兒她才七八歲,還不懂事呢。」
只是,某人臉陰沉沉走了沒聽到這句話,留陸凌妃在那兒暗笑。
此刻。
陸凌妃又想起這茬事來,還是覺得好笑,她偏沒有和陸崇十說後面的事。
沒別的,她就是想無情嘲笑一下他。
果然,一提這事,陸崇十臉又一黑。
他似乎沒理會陸凌妃的嘲笑,還摘了一串葡萄遞給她。
陸凌妃熱得嘴巴正幹呢,她沒多想就接過了,摘了一顆葡萄開始剝著皮,「你自己種的?熟了嗎?甜嗎?」
陸崇十扯了扯唇,「甜。」
葡萄進了嘴裡,剛咬一口,陸凌妃酸得牙齒都要掉了,她哇的吐出來。
「陸崇十,你想酸死我啊!你故意的!」
陸崇十哼一聲,提步就走,「我覺得挺甜的。」
「你這個腹黑狗!」
陸崇十轉頭睨她,「你再說一句,我把程徵叫過來。」
陸凌妃乖乖閉嘴了,朝他的背影揮拳頭,「我困了,我要睡覺!」
「睡一樓客房,別的地方不許踏入一步。」
陸凌妃:「」
回去的路上,桑瀾初開著車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