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就聽「砰」一聲響,那邊玻璃酒杯碎了一地。
「我的肚子……好、好痛啊……」只見女二煞白著臉倒在地上,捂住胃子蜷成一團。
旁邊跪坐著女一,也好不到哪裡去。
娜依給簡單做了檢查,當即吩咐徐飛道:「快叫救護車,懷疑是胃出血。」
好好的生日會一下子亂了套。
大傢伙爭相朝門外湧去。
沒一會,整個包廂走得走,散得散,最後只剩下空蕩蕩一片。
唯有友摯,這個時候還獨自一人靜靜坐在角落。
從外表看去,她似乎什麼事也沒有。
可其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腦袋昏沉,四肢綿軟,這些症狀集中在她的身上無疑代表著酒勁已經上來。
所以,現在她需要緩一緩再走。
掐了把漲痛的眉心,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大約是許多年沒有再碰過酒,技藝倒退,如今居然連10杯都扛不住。想到這,友摯不禁自嘲一笑。
察覺到身旁沙發陷下去一塊,友摯沒有抬頭,此刻的她實在有點提不起精神。
「喝完了?」石徵在她身邊坐下。
友摯輕輕「恩」了聲。
石徵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被友摯一口回絕:「不用。」
石徵:「你這樣根本沒法開車。」
友摯:「我不開車。」
石徵:「那你打算怎麼回去?」
友摯:「我坐計程車。」
石徵頓了頓,道:「那好,我坐計程車送你回去。」
趁著頭腦還算清明,友摯扭過臉來看他:「為什麼你非要親自送我回去?」
石徵避開她的視線:「不為什麼。」
友摯皺眉:「你不是很討厭我麼?」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石徵一愣,大約沒料到她會這樣問。片刻後,石徵才低聲道了句:「沒有。」
友摯挑了挑眉毛:「沒有?」顯然不信他的話。
石徵抬起眼看著她,再次說道:「沒有討厭你。」
那聲音緩而沉。
四目相對時,友摯覺得自己似乎窺見了他平靜外表下隱藏的某些無法宣之於口的情緒。
她將此歸結為神經被酒精麻痺後產生的幻覺。
友摯輕笑了一聲,這笑裡又帶著幾分自嘲:「沒有討厭我,但也沒有多喜歡我,對麼?」
石徵低頭,沉默了有幾秒。「你說是就是吧。」
這回答分明就是在敷衍她。
友摯唇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你走吧,我不用你送。」
說完,她起身。
奈何腿腳發軟,站起的時候,身形不受控制的晃了幾晃,勉強穩住後,友摯朝前走去。
沒走多遠,就被石徵一把拖住胳膊,硬生生給扯了回來。
「你到底想要怎樣?」石徵低吼,那聲音裡充斥了太多的壓抑、剋制與隱忍。
友摯回身,眼睛定定望著他:「我想要你!」
聲音不高不低,剛夠兩人聽見。
石徵猛的撩起眼皮去看她,看了許久,似乎想從中分辨出幾分真假。
過了好久,他道:「不可能。」
友摯頓時火從心頭起,她冷聲道:「既然不可能,那就請你讓開!」
說完,伸手去推他,卻沒有推動。想也不想,友摯抬腿給了他一腳。
尖頭細跟的高跟鞋踢人,那可不是鬧著玩得。友摯又憋著口氣,踢的時候更是卯足了勁。
不過也讓她見識到這個男人的忍耐力,竟然一聲不吭,硬生生受了她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