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屋裡傳來狗叫,抱抱八成是醒來了。
聽這叫聲很是恐懼不安,估計是睡醒看不見她在身旁,誤以為她再次離開。
「我先進去看抱抱。」
夏明月欲要起身,被賀以舟抬手阻攔:「你坐著,我去帶它出來。」
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沒一會兒抱抱就跟著出來,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她身邊。
也許是害怕夏明月又一次消失,抱抱不住焦躁地對著她吠叫,叫過兩聲又在她膝蓋上左右蹭蹭,可以預想到在分別的這段時間裡,它獨自度過了格外孤單不安的日夜。
夏明月愈發自責,溫熱的指尖一遍一遍撫摸著抱抱的腦袋,想到即將要面臨的分別,心中又一次升起酸澀的難過。
「脖子上的傷不礙事,多塗幾天藥就能好。其他方面我也檢查過,沒什麼問題,你不用擔心。」
賀以舟一幅公事公辦的口氣,說得卻都是讓她心安的話。
夏明月抿了抿唇瓣,忍不住再次道謝:「謝謝你,賀醫生。」
賀以舟眉峰上揚:「你只會說這三個字?」
夏明月凝神片刻:「回頭請你吃飯。」語氣稍頓,「寄養費我也會雙倍給你。」
「不用。」賀以舟聲調散漫,「我是開醫院的,不是開寵物店的。它是我的患者,住在這裡理所應當。」
賀以舟表現得越是隨意平常,夏明月越是不好意思。
她決定等事情平定下去,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他!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夏明月也不好繼續厚著臉皮待下去,看著窩在腳邊一動不動的抱抱,夏明月心有不捨,但還是準備離開。
「賀醫生,我……」
「有忌口嗎?」賀以舟忽然問道,順勢還打斷她的告別。
夏明月驟然一愣,條件反射地搖搖頭,「……沒有。」
「嗯。」賀以舟撈起圍裙穿上,「我做午飯,你和它們隨便玩兒。」說完走進廚房,讓夏明月半天都回不過神。
廚房是開放式,從她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清他的背影。
身長挺括,窄腰寬肩,就連那條平平無奇的黑色圍裙穿在他身上也仿若高訂。
他熟練地洗菜切菜,動作行雲流水,像是做過千百遍。
怪不得有人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帥,夏明月覺得此刻的賀以舟比任何時候都要有魅力。
她不受控制地一直盯著他看,直到賀以舟轉身出來,視線都沒有分毫偏離。
賀以舟抬眸與她對視:「一直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
他的眼尾長而挑,眼形看起來十分有攻擊性,當那雙漂亮又銳利的眼眸直勾勾落過來時,夏明月的心沒由來的重重一跳。
夏明月呼吸一窒,匆匆轉移開注意力,「沒有,我沒看你。」為了掩飾心虛,她低下頭胡亂地搓揉著抱抱的腦袋。
賀以舟微微一笑,把盆子裡的貓飯一勺一勺分發到貓碗。
夏明月好奇地掃去:「你每天都給它們做飯?」
賀以舟並未避諱:「一週兩次。」
夏明月不禁感慨:「那你真有耐性,我連自己的口糧都不想做。」她也從網上學過狗飯,可是那些比例看得人頭疼,她沒耐心,平常最多就是煮幾塊雞胸肉和大骨頭。
夏明月摸了摸抱抱。
突然覺得它跟著賀以舟是享福,有大院子跑不說,還有其他同伴陪著玩耍,每週還能吃上豐富的狗飯。
賀以舟但笑不語。
餵完貓狗再次走進廚房,隨即聲音從裡面傳來:「中午吃燴麵,很快就好,你要是無聊可以先看會兒電視。」
她低低應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