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霽點了頭,下意識看向紀時晝。
紀時晝這次很快做出回應,他跟方霽說:「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給你發工資。」
方霽眨了眨眼沒有立刻動,別人都以為是紀時晝話說太狠傷到他了。
然而方霽心裡想的是,難道說謊也露餡了?是露餡了嗎?還沒有吧。
可是小晝肯定是生氣了。
怎麼辦啊,不太好哄。
方霽走後,剩下一桌人在歡快的酒吧氛圍下顯得尤其沉悶。
事實擺在眼前,大家都不得不相信關陽的那套說辭——方霽一定是有什麼把柄在紀時晝手上,不然怎麼能容忍到如此地步?
蔣新柔率先開口絡氣氛:「該喝酒的喝酒啊都愣著幹嘛呢?不是你們朝著要出來嗎,今天週六,你們關部長不在,還不抓緊時間玩起來?」
她一說話,眾人才鬆了口氣般的開始交談。
蔣新柔此前一直和紀時晝保持距離,這一回卻主動走到紀時晝旁邊坐下。
「你故意的吧?」她突然開口。
紀時晝沒有吭聲,看樣子不會理她。
蔣新柔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指名要來這裡是故意的吧?」
紀時晝把酒杯放下,兩隻手撐在膝蓋上,側頭看蔣新柔,神色平靜,「怎麼說?」
蔣新柔盯著他看。
她還是忘不掉,即便過去六年,少年臉上是傷,嘴角卻帶著莫名笑意控訴是方霽找人揍他時的情景她依舊忘不掉。
大家都喜愛這張臉,尤其這張臉帶上笑容以後,至今沒多少人能看透這層表象。
蔣新柔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不打算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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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犯愁:我說謊的樣子那麼真誠,應該還沒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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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你道歉吧」(過去)
紀時晝被人打了。
方霽聽說這件事的第一反應是:關他什麼事?
五月天氣已經很熱了,方霽穿著一件白到微透的半袖,衣擺上不知哪裡蹭的灰,髒了一塊。他站在露天的水池前沖那塊汙漬,劉航忽然靠在邊上來了這麼一句。
他聽得莫名其妙,抬頭看了眼人,劉航笑著舔舔嘴唇,有點學方霽的意思。
但方霽之所以會舔嘴唇,是因為總控制不住用牙齒咬上面的死皮,撕開一道道舔起來腥甜的傷口。
方霽沒在意這點細節,低頭又擰了一把被水浸透到完全透明的白半袖,擰乾水分,衣擺皺在一塊又被他規規矩矩抻開抹平。
放下了,洇濕一大片,左側腰腹的肉色若隱若現。
「是陳哥帶人動的手。」劉航的下一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再度抬起頭,正對著太陽,忍不住眯起眼,上下睫毛像是能觸碰到一塊,一切都是金燦燦,連同他的眼睫。
劉航伸手想要拍他肩膀,即便是被強光刺到眼睛,方霽還是反應迅速地躲開了,無聲看著對方。
劉航沒當一回事,聳聳肩膀說:「前陣子那小子不是找你茬嗎?陳哥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昨天晚上找人收拾了他一頓,也算給你出出氣。」
方霽只差腦袋上冒出問號,還是劉航提醒他:「那小子不是搶了你看上的妞兒嗎?」
完全不存在的事。
不過兩個人確實打了一架,因為一條需要歸還失主的手鍊。
方霽懶得再解釋,轉而問:「你們把他打了?」
劉航點頭又擺手,「我昨天有事沒去成,聽說那小子挺能打,他們去了六七個人才給他制服。」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