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醫令答應道。
莊語看出了趙雍的心思,安慰他道:「君上,這些事情都是要順從天意的。」
趙雍點頭。
離莊語要走的日子越來越近趙雍就越來越著急, 這一急上來竟然比往日處理國事還要廢心神。
「君上, 寺去傳太醫令給您瞧瞧?」石白道。
趙雍:「無礙。」說完他才想起來昨日好像是傳了太醫令今日過來的。
不到半個時辰石白便進來道:「君上,太醫令來請脈了。」
趙雍:「讓他進來。」
太醫令給趙雍把碗道:「君上憂心過重,下官這就去給君上備藥, 君上還需當心身子。」
「嗯。」趙雍應聲。
「等一下。」趙雍叫住了太醫令。
太醫令:「君上還有何吩咐?」
趙雍問:「你可有吃了能讓人生病的方子?」
太醫令大驚,回:「臣能開此方。」這種藥可不是輕易開的,但問的人是君上必須如實回答。
「那你給我開些來。」趙雍道。
太醫令突然跪下道:「不可呀君上, 此藥傷身。」
趙雍道:「何須慌張,你拿來給我便是且不要讓旁人知曉尤其是王后。」
太醫令道:「君上要何劑量?」
趙雍:「越重越好, 只留一命也行。」
出門時太醫令面色煞白,行如走屍。
「太醫令是怎麼了?」石白問:「可是君上有何不適?」
太醫令:「君上無礙。」言畢他便離開前去配藥。
「石白。」裡面傳來趙雍的聲音。
趙雍吩咐道:「方才我讓太醫令去抓服下能生重病的藥, 拿來後你瞧瞧去煎來。」
本想問趙雍是不是生病了的石白聽到這裡就明白為何太醫令會有方才的情緒了。
「君上何故真拿身子開玩笑。」石白道。
趙雍回:「不然呢?」
石白:「君上一躺下太醫令說君上病了那便是病了。」
趙雍:「石白你以為王后是痴傻才能讓我等哄騙?留人要有個留人的態度。」
石白又問:「君上次次都要這般嗎?」
燭火盈動, 趙雍嘆了聲氣道:「能留一日是一日。」
何曾想這令人生病的藥竟能比治病的藥更苦, 服下藥後趙雍便開始渾身冒虛汗不久便面無血色。
「君上怎麼還沒來?」今日莊語倒了兩杯酒想和趙雍好好坐一坐, 也算是一個告別。
「許是有事耽擱了。」若青回。
莊語又等了一會兒趙雍還是沒來。
若青問:「王后是要先歇下?」
「走, 我們去找君上。」莊語道。
掌燈的侍女在前面莊語只覺得她們走的慢索性走到了她們前面,月亮越來越圓沒有雲層的遮擋今夜也很明亮。
一不留神莊語絆了一跤, 雖未倒下卻也嚇到了身邊的侍從們。
「王后當心腳下。」若青道。
莊語:「大驚小怪磕絆很正常,走快些。」以前趙雍也有回來很晚的時候但這次不同莊語不是憑直覺。
趙雍絕對不會在即將月圓之夜之前沉迷在國事之上。
「君上還在裡面?」莊語問。
叔禾回:「回王后, 君上一直沒出來。」
莊語一邊進去一邊道:「君上是要住在書房了?」
莊語進去的很快只給叔禾留下了一瞬間的背影,而他看著那一瞬間的背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