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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安慶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妹妹。她的名聲非常不好。她以前嫁過一次,死了駙馬之後就過上了養小美男當情兒的瀟灑生活,身邊的面首就像是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長一茬。隨著公良先生的美名越傳越廣,肯定已經傳到這位公主的耳朵裡了。
這不,麻煩就找上門了。
要魚淵說,他現在越看顏晉耘越覺得他有上古遺風,怎麼看都是好看的。但他也知道,大部分人欣賞的還是京城四美那種,若是安慶公主真對顏晉耘生出了興趣,最後卻發現顏晉耘是這一種長相……公主肯定覺得自己被騙了,那顏晉耘就倒黴了。
顏晉耘表情淡定地給魚淵倒了一杯水。他的不慌不慌和魚淵的慌慌張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魚淵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顏晉耘,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顏晉耘卻說:“安慶公主非常有頭腦。有頭腦的人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在這個女性地位普遍不高的時代,安慶公主可謂是離經叛道了。她的大膽在公主裡頭也是少見的。皇帝的姑奶奶、姑姑、姐妹加他女兒,活著的公主有好幾十位,其他公主會做的最多就是限制駙馬納妾,敢正大光明養面首的就只有安慶公主一位。
而她之所以能活得這般隨心所欲,一方面是因為皇上對這個妹妹心懷愧疚,她早先幫皇上擋過毒,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皇上對她多了幾分縱容。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來沒有出過錯,一直是堅定的保皇派,從來不會去壞了皇上的事。她多識趣啊,哪怕喜歡美少年,也沒見她對京城四美動手啊,因為京城四美都是高官之子。一個擁有皇帝愧疚卻不過分揮霍這種愧疚的人,自然能活得瀟灑。
換句話說,只要顏晉耘對皇上有用,安慶公主也不會對顏晉耘動手。
“我給皇上遞了奏本,估計封賞馬上就下來了。”顏晉耘對魚淵稍微透露了一句。
“封賞?什麼封賞?”
“廚師嘛,就好個餐具、廚具什麼的。我向皇上求借了柳文許的百花繪圖,想要拓一幅水仙下來,好印在瓷器上做成精美的餐具。皇上肯定是願意的。”顏晉耘說。
魚淵忙說:“柳文許?好好好,皇上若真願意借你一觀,你也借我看兩眼啊!”柳文許是前朝的一位著名的畫家,非常擅長畫花卉,他的作品大都是兼工帶彩的畫法。
顏晉耘的奏本里寫了什麼呢?先是叩謝皇恩,然後主動提起了恩膳府。因五月加設了恩科,準備參加恩科的考生本該入住恩膳府,但恩膳府畢竟還沒有建好,想要把所有報名參試的考生都安頓下來,需要有一個非常大的地方。皇上下令在郊區修建恩膳府,畢竟城裡沒那麼多空地。於是孫二就閒了下來,等恩膳府建好,他這個大廚才能發揮作用。顏晉耘的意思是,這段時間也別叫孫二閒著,他得在恩膳府弄好之前組建自己的廚房班底。孫二肯定無法憑藉一己之力去餵飽那麼多考生,得有幫廚啊。
顏晉耘直接表示,這些幫廚可以從各個皇莊裡挑選。皇莊裡的人都是皇家的世僕,忠心什麼都有了,基本不會背叛皇家。這意味著顏晉耘師徒沒有把持恩膳府的意思!他們乾脆利落地表示,恩膳府是屬於皇家的,他甚至願意為皇家培養一些廚師。
顏晉耘都願意廚藝外傳了,皇上總要給一點表示吧?
果不其然,顏晉耘說是“借”,皇上見他喜歡,直接把柳文許的水仙圖賞給他了,除此以外還有一堆別的賞賜。京中的貴人最喜歡揣摩上意,恨不得連皇上放一個屁都要想想皇上放這個屁是什麼意思,龍屁有點響,皇上是不是在敲打我呢?所以,皇上賞了水仙圖給顏晉耘,那些聰明的人自然要把這事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琢磨上好幾遍。
美男固然可憐可愛,但如果這個美男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