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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附和了我的話,但總覺得咱倆的重點不太一樣。
劉花花回村後立馬去找生產隊長商量了,當然沒說別的,只說了想在村裡搞個憶苦思甜大會的事。生產隊長還沒有說什麼,他媳婦忙不迭地點頭:“好啊好啊,正好天氣越來越冷了,咱在祠堂裡把兩個大爐子升起來,一邊做點針線活一邊開會,又暖和又熱鬧,還啥也沒有耽誤!”這天氣冷的,她都好些日子沒串門了,無聊死了。
事就這麼成了!
劉花花帶著稿子回家,找了田甜,兩個人躲著先把稿子看了一遍。
之所以沒有叫白風鈴和洪靜,是因為她們都在鎮上上班,天天回家不方便,基本上是三四天回家一次的頻率。半個小時後,劉花花放下還沒有看完的稿紙,因為她淚眼朦朧已經看不清楚字跡了。她想到了另一個自己,如果當初答應了渣男的求婚,她會被渣男一家折磨,從生理到心靈都受到極大的壓迫,對比著現在的幸福生活,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爹實在是太好了,感謝山神為她安排了一個這麼好的公爹!
與此同時,在距離俞家村不算遠的葛家口村,俞衛紅的親媽葛真香正帶著她後來嫁的那個丈夫賴在孃家大吃大喝。葛真香的嫂子看不慣她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相,偷偷翻了好大一個白眼,但為了日後能分到一些好處,她把自己的不滿都忍了下來。
葛真香的親媽說:“那孩子老實得很!你多哄哄他,肯定是能哄回來的。”
“那我也得見得到他啊!他一直沒離開農場,那邊都是壞分子,我可不敢去。”葛真香摸了一把嘴巴上的油,“都說俞家對聰聰好,我是沒瞧出來。真對聰聰好,怎麼只叫聰聰去農場裡住著?俞家兒子那麼多,怎麼不見他們把他家老大派到農場去?”
聰聰是葛真香給俞衛紅取的小名。俞衛紅壓根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名字。
“是啊,關鍵時刻就顯出老俞家的偏心來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到底不一樣。聰聰太老實了,這些年在老俞家當牛做馬的,要是老俞家念著他的好,那我這個當親姥姥的也就不說什麼了,偏偏他們專門逮著老實人欺負。你要記得好好安慰下聰聰啊。”
葛真香胡亂地點著頭。
她親孃又說:“聰聰那個媳婦是個有心眼的,她那幾個妯娌又特別捨得,估計這幾年沒少從她妯娌那裡騙得好處。你多哄哄聰聰,你畢竟生了他,是他親孃,只要他心裡有你,他媳婦就不敢對你不好,到時候哪怕是一口氣叫他們掏多少錢出來,他們必須掏。然後再叫他們把你哥招進民兵隊,最好給你大侄子在鎮上找一份工作……”
葛真香斜了她娘一眼:“娘啊,工作真要那麼好找,我就自己上了。”
“你一個嫁出去的,還敢……”
“我才是聰聰的親媽,最大的好處肯定是給我的!”
……
還沒把俞衛紅哄到手呢,這家人就先因為分贓不均而發生了內訌。葛真香摸了摸吃得渾圓的肚子,沒臉沒皮地睡覺去了。等天亮以後,她還要去農場外頭守著呢!她已經想好了,別的什麼好處她都不要,她生了聰聰一場,讓他孝敬點錢不為過吧?
等了一整天,俞衛紅依然沒有離開農場。
眼看著葛真香都白吃白喝十幾天了,她嫂子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泡了一些野菜乾,剁碎了丟進鍋裡,一大鍋的水啊,就擱了一把玉米粉進去,然後稀湯寡水的端上桌,就是一頓飯了。迎著葛真香的黑臉,她嫂子說:“多擔待啊,家裡沒有餘糧了。”
哪裡就沒有糧食了?不過就是想逼葛真香快點去找俞衛紅要好處唄!
經過幾天準備,俞家村的憶苦思甜大會終於拉開序幕。村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齊聚在祠堂裡,顏晉耘也被兒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