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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鈴鐺像只將要捕鼠的貓一樣,屏氣凝神,靜待著裴嘉臣上樓。
好在,裴嘉臣沒令她等很久。不過了二十多分鐘,他已經回了房。
裴鈴鐺突感壓力,在洗手間裡躑躅不前,用掌肉掀著手指甲。
一聽到裴嘉臣步步接近的腳步聲,裴鈴鐺立即縮後,退出了洗漱間,背抵在門上。
裴嘉臣在洗漱間裡,按部就班地淋浴,擦身,清潔牙齒。
水聲嘩嘩,時啟時頓。裴鈴鐺最終下定決心,換上了一條厚重卻短小的睡裙。睡裙裡面,僅著一條內褲。
“哥,我進來啦?”裴鈴鐺輕快地叫了聲,裴嘉臣擰頭,抬起食指,朝裴鈴鐺點了下,示在稍等片刻。
裴鈴鐺這才看到,裴嘉臣正站在陽臺邊,對著靄靄的夜色,聽著電話。
裴鈴鐺一訕,正不知該進該退時,裴嘉臣轉頭,邊走邊對電話那端道:“睡吧,我妹來了,週末見。”
電話那邊說了些話,裴嘉臣聽完,簡短地道了別,掛上了電話。
“鈴鐺,做什麼事?”裴嘉臣問道。
裴鈴鐺並不回答,另起了個話頭,“和誰講電話呢?我猜猜,是秦小姐吧?”
她裝作調皮的樣子,直往裴嘉臣的床上去,像只撒歡兒的狗,翻滾進了涼被之下。
裴嘉臣無奈一笑,道:“又要搶我的床?”
“哥,教我ditation吧,想睡個好覺。”
裴鈴鐺話講得委屈。裴嘉臣沒說什麼,只向後耙了一把頭髮,低頭看路,背靠著床頭,坐到了床上。
“還是睡不著……”
這話,今夜裴鈴鐺說了許多次,一直拖著,不肯讓裴嘉臣走。
裴嘉臣忍不住開口嫌棄道:“誒,鈴鐺,你故意整我啊?”
“這才算吧?”裴鈴鐺伸手,撓了撓裴嘉臣的腰際。
裴嘉臣捏住裴鈴鐺作惡的手,對她道:“還睡不睡了?越鬧越睡不著。”
“哥,你喜歡開跑車嗎?”裴鈴鐺倚近了裴嘉臣,曖昧地低聲問道。
“還好。”
“國外跑車不貴吧?”
“嗯。”
“想給你買一臺。”
裴嘉臣沒有回答。裴鈴鐺眼窩一酸,兀自掛了淚。
她……名下並沒有卡。一切賬單,走的是裴父的副卡,由白珍麗過目。
這番感嘆,也是代他們的母親講的。她走了,沒法親陪著,為裴嘉臣添置車子。
裴鈴鐺潮溼的呼吸,擺打在裴嘉臣的大腿上,十分得惹癢。
裴嘉臣按掉了床頭燈,在黑夜裡摩挲著裴鈴鐺的發頂。裴鈴鐺受了鼓勵,往裴嘉臣的身側近了近。
“我去睡?”裴嘉臣每次這樣問時,裴鈴鐺就搖頭,手攥緊了裴嘉臣的睡褲。
“你想怎樣?”
“哥哥,抱抱我,像媽媽那樣。”
裴嘉臣擰住裴鈴鐺的下頜,看了看她的眼睛。偽裝清純無害的表面下,湧動著吃掉人心魂的籌謀。
“鈴鐺,你少去害人了,”裴嘉臣在心裡唸叨了一句,又補充著,“我也一樣。”
裴嘉臣把裴鈴鐺拖起來,側抱在懷裡,一言不發。
裴鈴鐺的一雙裸腿,顯在睡裙之下。她的頭往裴嘉臣的頸窩裡縮著,發側擦過他的嘴唇。
很奇妙,這時並非是勝利,而是加倍的焦慮。
裴鈴鐺疑惑著,裴嘉臣會不會起些身體反應。她的內心,張牙舞爪,像是撒旦在舞蹈一般,拿不準自我的真實心意。
身比心先動,裴鈴鐺輕輕扭捏著雙腿,刺激著裴嘉臣的感官。
裴嘉臣卻不肯給裴鈴鐺一點兒安全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