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沒有暴露一分。
“躺下睡吧。”
正當裴鈴鐺起了些被遺棄的灰心喪氣時,裴嘉臣低了低頭,在她的顱頂,印下一吻。
裴鈴鐺的支撐手,擰緊了被子。
她在夜裡睜大雙眼,無聲地望著裴嘉臣不穿拖鞋,赤腳穿過了公用的洗漱間,合上門,去了她的床上睡。
夏夜晚風習習,不間斷地吹起短窗簾的一角。
發生在夜幕間的一切,皆是無憑無據。
裴嘉臣走後,裴鈴鐺興奮了會兒。不久,睡意悄然而至,她睡得很沉。
“至少,他也是肯哄我的。”早上起來時,裴鈴鐺綻放了個笑容。
昨夜氤氳曖昧,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快些見到裴嘉臣。
早餐桌上,裴父問道:“阿臣,昨天買到車子了?”
裴嘉臣點點頭,簡潔地介紹了幾句車子的效能。
白珍麗面上放光。只要裴嘉臣喜歡這車,她便是最大的功臣。
裴父為了家庭和睦,為白珍麗邀功道:“是你阿姨用心,明白年輕人喜歡開什麼車。”
白珍麗以退為進,謙虛道:“我哪裡知道啊?還不是阿臣請了好多朋友來家,給我看到了嘛?”說完,她垂眼,拿眼梢瞥了一眼裴嘉臣。
裴嘉臣識意,恭維道:“謝謝阿姨。”
白珍麗的臉上,飛著壓不住的得意之情。
昨夜,裴嘉臣的配合,和那枚本可不予的吻,為裴鈴鐺增添了些生機與鬥意。
她裝作不經意,欲在煞煞白珍麗的氣焰,出言挑撥道:“哥哥一定很喜歡開跑車吧。昨晚給秦小姐打了電話,約在週末時見面呢。”
“秦小姐是……”裴父來了興趣。
可見,白珍麗只吹了阿沛的風,對秦芷文提也未提。裴鈴鐺暗自發笑,心裡滾著復仇的歡喜。
裴嘉臣道:“一位朋友,上週末來過家裡。”
裴父當初並未多留意秦芷文,這時來了興趣。他把玩著白珍麗的一隻嫩手,對裴嘉臣道:“好啊,週末再邀她來玩。”
裴嘉臣的種種表現,令裴父十分放心與自豪。僅剩了擇偶傾向,仍是未知數。
“阿臣會選什麼樣的女人?”裴父在心裡,是十分好奇的。
裴父的打算,很中白珍麗的意思。她頗有壓迫性地,朝裴嘉臣笑笑,眼裡散著幾分懇求,幾分要求。
畢竟,白珍麗為裴嘉臣買跑車,不是要他載著秦芷文出門玩的。還是禁錮在家裡,在她的眼皮底下,更為好些。
下週,裴鈴鐺要期末考試,特地停了週六的大提琴課。
裴父與白珍麗完全忘了她的學業事,只顧及著裴嘉臣。
裴鈴鐺默著,聽到裴嘉臣無所謂地應和道:“好啊,那我問問她。”
今早裴鈴鐺出門上學時,裴嘉臣接過了傭人手裡的書包,走在裴鈴鐺的前頭。
裴嘉臣突然的殷勤,令裴鈴鐺心裡發甜。
她嬌嗲著雙腿,內八走法,刻意造作地與裴嘉臣離了段距離。
白珍麗一個眼色,李媽不遠不近地跟上,無聲地走在裴鈴鐺身後,手裡握著一把長柄雨傘。
裴嘉臣在等校車的地方站定,轉頭對裴鈴鐺道:“昨天,和我講電話的不是秦芷文,是阿沛。”
裴鈴鐺露了個碩大的笑容,誇張著吃驚的表情,裝腔作勢地反問道:“哥哥,是真的嗎?”
裴嘉臣無奈一嘆,笑著擺擺手,把四角書包拋給裴鈴鐺。
裴鈴鐺踉蹌地接住,一瞥到李媽在身後,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坐在校車上,裴鈴鐺微擰著眉心,薄著雙唇,堪堪地側望著熟悉的街景,一幀幀地如常而過。
“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