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彭希說。
派對結束之前簡凝就提前走了。
彭希不敢搜這場派對的任何新聞,他怕自己看了難受噁心,不想讓這個夜晚再有什麼無法收場的事了。
回去洗完了澡,簡凝卸了妝,臉上蒼白甚至有些呆滯的神色。彭希洗完看見他坐在床邊一直看著窗外沒有躺下,穿著棉質的黑色睡衣,心裡又疼又酸,走到他旁邊。
“快一點了。”彭希說,“睡吧。”
“你呢。”簡凝問。
他抬眼看著彭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我會在的。”彭希溫柔地笑笑。
簡凝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話,他平躺下來,側身背對著他。
彭希看了他一會,低聲道了句“晚安”,就退出了門外。
他沒有回自己房間,靠著簡凝房間的門就坐了下來。走廊只有昏暗的壁燈,彭希伸長長腿,靠在門上低低嘆了口氣。
簡凝的心太軟了。
雖然一直剛才只是聽他敘述了這一件事,彭希卻一路上都在回想簡凝的話,他和池嶸林的關係裡,池嶸林幾乎是在被迫著他和自己建立這些關係。簡凝有千萬個不願意,最後也會用上“妥協”這個詞語。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簡凝是不是這樣?簡凝是不是也是這麼看他的,他害怕自己曾經的過錯一次又一次再犯所以不忍心拒絕自己,其實簡凝從始至終,根本沒有對他動過心。
暫且算是創傷後的應激反應的話,一切又好像說得通了。
那些親吻和溫柔的相擁而眠,或許都只是下意識的保護而已,簡凝一次次的拒絕他的意圖在這裡。
“……”彭希單手握拳,額頭抵靠在手肘上。
當真正聽到簡凝敘述這個他一直在意的故事,說起這個在他們之間橫著的溝壑,池嶸林有血有肉的形象出現,他才真正感覺到了心慌和那些壓抑不下去的嫉妒。曾經不是沒有想過,簡凝心裡的這根刺拔不出來,他們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有未來。
他好像錯了。
簡凝這根刺,他甚至都沒有資格去拔。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評論!
總要記得,我們所有的視角都是上帝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