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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大實話,關你屁事!
早些年,許是因著有一個更不像樣的弟妹襯著,二伯孃倒是對自己這個大嫂印象不錯。畢竟,真要說起來對方也沒幹太過分的事兒。可近兩年,尤其是最近這段時日,她總覺得大嫂愈發不像樣了,只是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曉問題出在哪裡,就是一看到就心生厭煩。
“唉,我還擔心等過兩月,咱們的二河和大房的二山都要娶媳婦兒了,以阿孃的性子,說不準就是一道兒進門的,就算有前後只怕也沒差幾日。那你說,回頭二河覺得他媳婦兒不好看……不會鬧脾氣罷?”
像周家大伯他們三兄弟娶的媳婦,論相貌身段都是相差無幾的,不是說完全一個型別,而是既不好看也不難看,都是屬於那種丟到人群裡再也尋不著的。往下,大山媳婦兒和大河媳婦兒的情況也類似,頂多也就是因著家裡頭條件好了,吃胖了顯得圓乎一些,單論相貌是真沒好到哪裡去。
可再緊跟著往下……
不是有句話叫做,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嗎?
二伯孃最擔心的就是自家二小子跟大房家的一比,就算他先前沒有太過於嫌棄,這比著比著,心裡頭還能好受?再一個,她也擔心大房那頭鬧騰。試想想,如今就她大嫂一人瞎折騰,就能給家裡添了不少亂。將來二山媳婦兒進門了,大房那頭既是姑侄又是婆媳的,這一旦折騰起來,還不天翻地覆了?
結果,她剛想找自家男人說說自己的煩惱,就一臉無奈的發現自家男人已經睡著了。
罷了罷了,老話都說了橋到船頭自然直,況且有周家阿奶鎮著,該是出不了甚麼事兒的。
轉眼間,就到了春耕之時。
在此之前,周家阿奶已經從府城裡買回了不少的糧種。考慮到自家去年的糧食還餘下十之八|九,周家阿奶是真的完全不擔心糧食不夠吃,再說了,賃出去的大幾十畝田到時候又能出產不老少,哪怕撇開給佃農的那部分,剩餘的也夠周家人吃上好幾年的了。
也因此,這回她很是痛快的全部換上了稀罕的糧種,或許畝產不高,卻勝在稀罕珍貴。不過,也完全無需擔心會虧本,只因先前大金已經用多色大米試過彩色爆米花、米花糖,事實證明,一旦變成彩色,就算是最簡單的彩色爆米花也會銷量大增的,即使本錢漲了,也依舊能夠賺錢。
從總的來看,周家這頭仍是吃不了虧的。頂多就是白便宜了大金,也就是三房那面,畢竟多彩大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且不管成本增加了多少,從周家阿奶手頭上購買,總是要遠遠低於府城糧店裡的價格。
這些事兒,在這會兒還不曾有人想到。周家阿奶倒是考慮進去了,可她有信心將不滿壓下去。或者更簡單,那幫子蠢貨可能壓根就無法理解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到時候只要當著眾人的面,跟大金要糧錢就沒問題了。
不過,既是到了春耕時分,周家在外頭的買賣都得先停下來。
考慮到麻辣燙的生意太好了,且鎮上的人又不需要春耕,即便趕場子的人少了,每日裡賺的錢也不在少數。思來想去,周家阿奶到底捨不得放棄這一筆進項,便叫人輪班守著攤子,每次只兩人。
三房直接沒了法子,因為先前就是周家阿爹和大金,周芸芸從來就沒練過攤。大房、二房則不約而同的叫倆大的小子看著攤子,周家大伯和二伯並年歲不算大的三河都回了家,到時候一齊下地忙活。
這裡的一齊下地忙活自然也包括了女眷們和尚在做學問的三山子。事實上,除了周芸芸和三囡外,所有人都得下地。
春耕和秋收一樣,就算有錢也很難請到人。當然,若是再晚幾日,那些個田少的人家侍弄好了自家的田,還是會出來幹苦活兒賺幾個小錢的。
結果,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