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也學了個七八成像,當然像魚丸、豆腐皮、油豆腐之類實在學不了的例外。同時,湯底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可誰叫人家賣得便宜呢?雖說不至於太影響周家的買賣,瞅著卻是眼睛疼。
偏生,這事兒是沒法杜絕的,幸而周家這邊以味道取勝,又佔了先機,真正好吃的食客是不會去別家的,就算去了也會回頭,可一些既想嚐個鮮,又捨不得錢的人就是另外一說了。
有些人就是覺得,吃啥不是吃呢?你吃糕點跟吃餑餑有啥區別?一樣都能吃飽,還省錢呢!跟這種人是說不通道理的,也無需費心說服,只等他手頭寬裕了,自會講究起來。而在此之前,說啥都沒用。
周芸芸是早已習慣了仿冒這種事兒,莫說在這個年代了,她上輩子也沒法杜絕這種情況,誰叫這裡是山寨大國呢?
然而,周芸芸是淡定得很,周家阿奶卻是每每想起這事兒都窩了一肚子的火。
這也難怪,從最早的糖畫糖葫蘆到五彩粽子,再到如今的麻辣燙,仿冒的就沒斷過。也就旋風薯塔仿冒難度太高了,就算真出現了一兩個,周家阿奶都不帶瞅一眼的。
而如今,瞅著這模樣搶眼味兒香甜的星星糖,周家阿奶眼底裡閃爍的光比星星糖更亮堂。只一瞬間,她就想到了這裡頭的商機,甚至於都不需要冒著寒風擺攤子,只需要拿個白瓷罐子裝著拿給縣城裡糕點鋪子的掌櫃瞅一眼,保準就能賣出高價,還不帶費勁兒的!
不過,有些話還是得問明白的。
在略冷靜了一會兒後,周家阿奶問道:“好乖乖,你說這玩意兒叫啥名兒?這做法真的不會叫人學了去?”
周芸芸這會兒已經心若死灰了,不過當人絕望到極點後,也就無所謂了,因而她只平靜的道:“這玩意兒叫星星糖,我自個兒起的名字,阿奶要是覺著不好改了就是。做法應該不容易學,要不回頭再買些白霜來,我教教阿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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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個兒我就叫你大伯跑一趟府城,那裡有上好的白霜。”周家阿奶忽的想起了甚麼,又道,“既是糖,那這玩意兒會化不?”
“不會罷。”周芸芸一臉無辜的指了指外頭,“阿奶你仔細瞅瞅,外頭都快飄雪籽了,化啥啊!”
周家阿奶一臉“你以為我傻”的神情望了過去,沒好氣的道:“我說的是往後!大夏天會不會給化了?”
原本,周芸芸是想回答只要好生密封儲存在陰涼處,哪裡就那麼容易化了?可轉念一想,這話題不對勁兒啊!!!
“阿奶,你的意思是……”周芸芸倒不懷疑阿奶疑心上了她,這會兒她擔心的是另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
“我啥意思?我沒意思,就是覺得這玩意兒好得很,回頭咱們多做一些,可以天天賣著玩兒!”周家阿奶笑得見眉不見眼的,“好乖乖你要是能把阿奶教會,那倒是好辦了,不成就只能受累點兒了,回頭阿奶給你買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存下的銀子到時候也給你當嫁妝。”
周芸芸登時無語凝噎。
她就知道又給自己挖了坑!!!
教周家阿奶是沒問題,其實她打從心底裡就不認為星星糖有多珍貴。可惜,就算她樂意全心全意的教導,也得看阿奶有沒有這個天賦學會。
真要說起來,周家阿奶一點兒也不笨,相反她那是精明得過了頭。可要不怎麼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就不可能是完美的。
像周家阿奶,興許是將心力都用在了撈錢方面,像家務活一類的,她雖會做卻真的做不好。女紅繡活那是純粹為難人,就連生火做飯好了,阿奶做出來的吃食只能叫人填飽肚子,真心談不上美味二字。偏如今,周芸芸還叫她學會何為色香味俱全,這不是自尋麻煩呢?
反正毀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