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靈兒聽出不對，也跟著淺淺一笑道：“阿姐說的對，阿炎現在還小。確實看不出來什麼。但他的眉眼與阿姐確實是像的。香梅，你說是不是？”
香梅被甄娘剛剛突然的火氣給嚇到。聽到這話乾乾一笑道：“是啊，甄夫人的容貌也是咱們雲西鎮數得著的，阿炎跟你像，自然是好看的。”
甄娘被她們兩個的話說的面色這才稍微緩和一點，低聲道：“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滿足了。”
她的話裡無奈頗多，明顯是有什麼不得已。但出於一些原因，她不能告訴她們。
姚靈兒面上笑容不減。看著若有所思的阿炎笑道：“阿炎，你覺得跟孃親在一起怎麼樣，開不開心？”
阿炎回過神來。忙點了點頭道：“開心。我之前做夢都夢到阿孃，但是看不清楚臉。所以就一直找不到她……”
聽他語氣帶著失落，姚靈兒柔聲安慰道：“乖，你現在不是找到孃親了嗎？當初你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那時候太小記錯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記得。”
“阿炎。你還記得什麼別的嗎？”甄娘心頭一跳，追問出口。
不，阿炎那時候明明才幾歲，不應該記得那些……
阿炎被甄娘激動的態度嚇了一跳了。稍微平復了一點後才開口道：“記不得了，我只是記得阿孃一個溫柔的影子。還有我的名字。別的，都記不得了。”
“那就好……”甄娘不由鬆了一口氣，面上才終於恢復了笑容。
姚靈兒與香梅對視一眼，都明白甄娘這是有意隱瞞，也沒開口追問什麼。
“阿孃，姐姐叫你阿姐，我叫她姐姐，是不是不太好？”阿炎也懂事的不去追問，只是找了個別的由頭開口。
甄娘聽的一愣，隨即思量了一下，點頭道：“確實是不太妥當。可靈兒現在這個年紀，你若是叫她姨娘那也是不妥的……”
“那要不然，讓姐姐叫你姨娘？”阿炎說的一本正經，然後便被甄娘給了一個眼神。
“為娘就那麼老？”
她的話問的阿炎回答不上來，訕訕一笑道：“阿孃不老，阿孃怎麼可能會老？你可是這世界上最年輕貌美的女人。”
他一番誇獎聽的甄娘也是心滿意足，輕哼一聲道：“算你小子懂事。只是這稱呼，暫時就這麼定下吧。別的，也確實沒辦法喊。”
聽她語氣頗為無奈，阿炎只好點了點頭，不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只是在他感覺到甄娘情緒放鬆之後面上剛多了些許竊喜，便觸及到姚靈兒那瞭然的眼神。
顯然，他剛剛的小把戲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阿姐，阿孃說有些繡品想要給你看看，要不然我讓香梅去請她老人家過來？”姚靈兒略帶懊惱開口，似是剛剛想到這件事情。
甄娘雖是為了姚靈兒而來，可對於趙婉的要求卻也不好推脫，忙笑道：“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我過去一趟就行了。阿炎，你在這裡好好陪著靈兒，可不許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