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就一切都好說了,男人輕輕笑了幾聲,又忍不住問道,阮副總有看好的後輩了?這可不容易啊,肯定是個特別優秀的小孩吧?
這句話雖然完全是實話,畢竟阮玉煙的眼光在業內都是出了名的高,誰都知道那些沒有能力只知巴結的人在她這兒根本沒有好下場,但加上這男人誇張的語氣,總覺得其中有幾分奉承的意味。
所以話一出口,男人就自知有些失言了,畢竟阮玉煙可並不吃這一套。
然而阮玉煙卻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冷峻,而是什麼都沒說。
沉默片刻,男人就聽見電話裡傳來輕輕的一聲笑。
阮玉煙笑了。
***
哼,摸我一下就想讓我消氣麼?想得美!
陸漾大口扒拉著米飯,氣鼓鼓地坐在那裡用力地嚼,像一隻被人戳來戳去的河豚。
到底是什麼人來電話?
不會是男的吧?怎麼還得揹著我接?
她越想越覺得來氣,連麻辣澳龍吃著都不香了。
沒想到這時,正好聽見阮總跟那邊打電話的聲音。
陸漾一時間連呼吸都屏住了。
聽起來,好像是電話那邊的人一直在說來說去,阮玉煙只是偶爾嗯一兩聲,或是提出一兩句簡單的問題。
從阮玉煙的語氣聽來,她似乎還挺欣慰能接到這通電話的。
陸漾無趣地小嘴一扁,覺得沒什麼意思。
阮總高興,明明自己應該喜歡她高興才是,怎麼我反而這麼失落呢?整得好像我不盼著阮總好似的。
這樣想著,陸漾強打精神讓自己笑起來,可是發現好像有點難。
甚至做不到。
直到聽見身後的門微微一響。阮玉煙結束通話了電話,回到餐廳裡來。
怎麼不好好吃飯?
見她碗裡的飯還和自己接電話之前一樣多,阮玉煙不禁蹙眉問道。
問罷,就看見小鹿無精打采地用筷子扒拉一口飯,連咀嚼的動作都是軟趴趴的,還委屈兮兮地在鼻子裡嗯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小鹿是怎麼了,而且看上去很失落,但阮玉煙還是被這副樣子逗得眉眼一軟:有事?
陸漾本來只是有些低落,沒想到被始作俑者這麼一問,內心的情緒居然就翻騰了起來。
阮玉煙看見,軟乎乎的小鹿忽然抬起一雙眸子看向自己,目光灼灼。
半晌,陸漾又收起灼灼的眼神,往桌子上一趴:阮總,我能問問您剛才是和誰在打電話嗎?
阮玉煙一怔。
就應該剛才那個電話?
旋即又在心底闇然一笑,心說這是什麼幼稚鬼,看見我和別人說悄悄話還會不開心。
好吧,好吧,再幼稚也是自家小鹿,能有什麼辦法呢。
阮玉煙什麼也沒說。
陸漾以為她是不打算離自己剛才那一出了,畢竟連自己也覺得那出是無理取鬧。人家愛跟誰打電話就跟誰打,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然而,陸漾看見阮總沒有回到位置坐下,而是徑自走到廚房洗碗池邊上,而那裡正放著一個小型冰箱,像是那種裝飲料酒水的小冰櫃。
陸漾沒懂她要幹嘛,只好伸著脖子好奇地瞅著,像個圍觀的小鵪鶉。
只見阮玉煙挪開放在外面的飲料瓶,從最裡面端出了一盤什麼東西。
那個精緻的小盤子一出來,陸漾就嗅到了一縷清淡的甜香,淳而不膩,一聞就不是那種劣質的香精,而是什麼陸漾不認識的牌子。
等小盤子被阮玉煙親手端上了桌,陸漾才看清楚。
居然是一盤車厘子黑森林。
誒?
一陣說不清的酥癢從心頭湧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