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一時間有點臉紅,故意雙手託著下半張臉,實則是稍稍遮掩自己害羞的神情:原、原來阮總也喜歡吃這個蛋糕呀。
還好。不過是覺得你喜歡吃而已。
阮玉煙淡淡地說道,又有些不解地望向她。
上次在公司裡叫外賣的時候,不就是因為小鹿覺得這款蛋糕最好吃,才特意留給自己的麼?
這塊是特意買給小鹿的,難道小鹿沒看出來?
太傻了這鹿。
其實陸漾也想到了,這塊蛋糕或許可能大概應該是給自己的。但她總有點不相信。
她沒想到阮總會記住自己喜歡的口味,還特意買給自己吃。
小時候,她連生日蛋糕都沒有,第一次吃蛋糕還是上大學後用兼職掙來的錢買的。
似乎看透了她的疑惑,阮玉煙輕聲解釋道:我知道,你是把你覺得最好的東西留給我了。
說罷,眸子又微微下垂,唇角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謝謝你,陸漾。
陸漾眼中的光泛起幾分漣漪,怔了怔,又呲牙一笑,像只小柴犬。
還要剛才的事,阮玉煙將蛋糕推給她,隨後自己也在她對面坐下,不過是生意上的事情而已,沒說別的。
阮總看出我不高興了?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陸漾扁著嘴巴,小臉兒鼓鼓地點了點頭。
其實阮總本來不必向我解釋的,是不是?
***
吃完了飯以後,按照原計劃,就應該是阮玉煙向繪畫指導學畫畫的時間。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阮玉煙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繪畫指導居然會是陸漾。
小蛋糕則被當作飯後甜點,陪著陸漾一起教阮玉煙畫畫。
阮玉煙找繪畫指導的初衷,其實是想瞞著陸漾,偷偷把繪畫的短板給補上。這下可不用瞞了,該知道的陸漾都知道了。
本來她應該把陸漾從這件事裡摘出去,可是轉念又一想,這樣一來,似乎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和陸漾獨處。
想想倒也不錯。
別墅裡是有書房的,但似乎餐桌的角度更適合兩個人對面而坐,因此倆人就在收拾乾淨的餐桌上鋪開畫紙。
直到這一刻,陸漾還是頗為不可置信:阮總,您真的要從簡筆畫學起?
從平時的工作中看,阮總的審美能力絕對是專業級別的,美術理論也都是信手拈來。這樣一個人,居然連簡筆畫都不會?
說出去誰信?
阮玉煙的唇緊抿了一下,好像不想撒謊頂嘴,但又不願親口承認這個事實。
陸漾咬著叉子,心說行吧,老闆的事咱也不多問。
那教阮總畫點什麼呢?
簡筆畫的話,也畫不了什麼太複雜的東西,要不就畫動漫裡的?
陸漾在這邊想來想去,阮玉煙就面沉似水但非常乖巧地等著她發話。
看了眼阮總滿臉嚴肅的樣子,陸漾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適合阮總的動漫:阮總,要不我們今天畫小豬佩奇吧?
阮玉煙臉色一黑,把臉轉過去:堂堂總裁竟在家偷畫小豬佩奇,成何體統。
她越是這樣,陸漾就越是發壞:阮總我給我畫一個嘛,就當我想要好不好?
阮玉煙銀白的齒尖輕輕咬住了下唇。
她把臉轉到一邊,陸漾就顛顛兒地湊到那邊去。
阮玉煙被她磨得沒辦法,又說道:我沒看過。
這有什麼的,我給您找圖片啊,陸漾一邊說著,一邊居然真的上網查起來,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彩筆,可惜沒有合適的粉色。
說完,只聽一直陰沉著臉的阮總低聲說道:可以自己調,有顏料。
好啊好啊,那我去取!
陸漾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