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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點頭:“能的,只要知縣派人去調查,他就能出來。”
得了母親的指認,對這莫叔,伏危雖尚未消除戒心,但覺得可信三分。其他七分則是因這二十年來有太多的變數了,誰也不能確保這個人是否還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羅氏低下頭,無奈道:“想來是因他們成了黑戶,且也不能回武陵郡了,才會佔據山頭,可到底是悍匪的身份,若是伏家與其往來,恐怕會連累你們。”
說到這,羅氏抬起頭,擔憂地望向了兒子:“你如今事業有成,阿孃不想看到你被這些事所累,若是能救出阿朗,那往後便莫要與他們往來了。”
話到最後,羅氏紅了眼:“你與大郎都是我的命根子,我不想你們再有任何的意外,不管那人是否是你父親出生入死過的弟兄,都不要有往來了。”
哪怕她知道莫叔他們不是自願成為悍匪的,可她深知與悍匪有所聯絡,那便是通匪,一樣是掉腦袋的。
她二十二年前已經失去過一次二郎了,不能再失去 一百零六
羅氏讓伏危不要與莫叔再有往來, 對於這一點,虞瀅是理解的。
畢竟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屋中靜默了幾息。
伏危開了口:“阿孃, 我心裡有我自己的算計,而我所謀劃的,必不會害了伏家,更不會害了我自己,所以阿孃還請放心。”
“你雙腿治好才多久,這叫我如何能放心?”
每每想起二郎剛被送回來時,憔悴病弱, 全身都是傷, 傷殘得只剩下半條命的樣子, 她就害怕, 心慌。
起初是愧疚,後來眼睛能視物後看到兒子的第一眼, 血濃於水的感覺錯不了。
每多相處一日, 她就為他多擔心一日。
“阿孃不能承受再失去你一次……”羅氏的聲音逐漸哽咽了起來。
伏危見母親紅了眼,心裡明白她是真的為他感到擔憂。
虞瀅上前握住了羅氏的手, 低聲道:“阿孃, 二郎有成算, 冒險的事情沒有把握,他是不會做的。”
伏危點頭:“母親,請你信孩兒。”
羅氏看向兒子, 扭過頭去抹了抹眼尾的眼淚, 轉回頭才語重心長的道:“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但莫叔這事少一人知曉就多一分安全,今日我權當沒有聽到過你說的這件事, 你也莫要與你大兄透露半分。”
母親能諒解,也讓伏危鬆了一口氣,頷首:“我省的。”
羅氏看向虞瀅:“六娘你也是,莫要再與旁人透露半分。”
虞瀅與伏危一同點頭:“阿孃且放心。”
羅氏深深呼了一口氣,看向伏危:“二郎,切記小心。”
囑咐之後,羅氏心情亂糟糟的,便讓他們兩人先回去休息,她要靜一靜。
二人回了屋中,伏危不知想到了什麼,唇畔有淺淡笑意浮現。
虞瀅問:“你笑什麼?”
伏危從還未關上的房門望出去,視線落在了對面的房門上,緩緩開口:“阿孃的關懷,讓我覺得暖心。”
聲音輕緩愉悅,顯然心情很好。
虞瀅倒了兩杯茶水,道:“先前阿孃也關心你,你怎不說暖心。”
伏危關上了房門,轉頭看向她,語聲徐緩:“日久生情,並非沒有道理的。”
說到這話題,虞瀅當即來了興趣,雙手相握支在桌面上,撐著下巴對著伏危一笑:“那你且說說,你對我是不是也日久生情?”
是呀,伏危都不曾說過是何時喜歡她,又是因何喜歡她的。
伏危走到一旁坐下,笑而不語。
半晌後,才緩緩道:“你想知道,我偏不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