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喚我一聲夫君,我便與你說。”
……
這話,聽著怎怪熟悉的?
虞瀅在心頭默唸了一遍後,頓時想起前不久從陵水村回來時,伏危與她說她性子好,會讓身邊的人不知不覺的喜歡她,而後她便說了有人與她說過相同的話,伏危問她是何人說的,她當時不就說了與他一樣的話?
好傢伙,在這等著她呢。
虞瀅不如他的願,端起茶水淺抿了一口,說:“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說著,斜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說,你說我也不想聽了。
伏危不禁失笑。
但還是如實說了:“我從沒有過心儀的姑娘,我日日與你親近,你又不防我,我很難不注意你。後來越發瞭解便越覺得你與眾不同,視線總是會落在你身上,情不知何時起,等明白過來的時候……”
“成了,你莫說了。”虞瀅聽著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雙頰微微泛紅。
伏危笑笑:“你想聽,我自是要說的。”
虞瀅輕瞪了他一眼:“莫說了。”
時疫徹已然過去,便是染上風寒的人都少了許多。
二月初,玉縣也允外人進出。
周知縣也派了人去調查現在改名叫沈朗的莫朗。
想來莫叔也做好了安排,伏危也不需做什麼。
因此次時疫多人有功勞,百姓也配合,知縣也不能沒有表示。
在酒樓設宴的同時,玉縣管轄下的戶籍,按照人口來領粗糧,一戶人可領五斤粗糧。
而宴席,虞瀅是首要應邀的,自然是要去的。
畢竟去的人都會盛裝打扮,虞瀅也不好荊釵布裙,一是會引人注意,二是不太尊重人。
好在先前知縣送來了幾匹好布,趁著還沒用,正好可以拿來做赴宴的衣裳。
大嫂幾乎沒有出過玉縣,會做的樣式很少,好在虞瀅也去過郡治,知曉一些款式,便說給大嫂聽了。
虞瀅一身,伏危也要一身。
雖然溫杏領悟力強,但也沒有見過,靠自己摸索的話,也不能在短短數日趕製出兩身衣裳。
虞瀅便把大概的樣式給畫了出來。
到底是上過繪畫課,雖畫得比伏危差許多,但也能讓人看明白。
有了圖,做衣裳就簡單多了。
先趕製出來的是虞瀅的衣裙,怕後邊要修改,所以得試一試。
續衽繞襟的杏色白邊曲裾裙,虞瀅穿上後,剛剛合身。
溫杏看著弟婦纖細的腰線,道:“現在天氣暖和,也不需要穿太多的衣裳,穿這衣裙剛剛好。”
再抬頭,看向弟婦的臉,訝異的問:“弟婦,你臉上的斑是不是淡了很多?”
虞瀅不自覺地摸了摸。
大概是因她調製的汁液放久了,也不好上色,看來得重新調製了。
不然一會淡一會濃的,會叫人看出端倪。
溫杏繼而道:“看著好像是淡了很多,弟婦你就沒有法子把這些斑全去了嗎?”
弟婦五官長得精緻,一雙明亮的杏眼好像是有亮光一樣,讓人對上都不忍多瞧幾眼。
五官好,便是有這些黑斑,都能讓人多瞧幾眼。要是去了這些黑斑,定是個美人。
虞瀅笑了笑,無甚在意的說:“能去,但現在不是去的時候。”
溫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弟婦的意思。
“可現在二弟在衙門當差,得知縣重用,便是弟婦現在也受到百姓尊敬,知縣看重,往後也沒人敢欺負到咱們伏家頭上來,弟婦擔心什麼?”
“主要還是行事方便,等過些日子太平些,我再去了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