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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聳了聳肩,扭頭對其他人說:“柳弟說讓你們先回去各幹各的,等有了結果再通知大家,你們看?”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竟又幹如此無恥之事!”
“實在太辱書院名聲了!”
“那上回跟這回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啊?”
終於有人問出了關鍵,其他人靜了下,腦子裡閃現出張小滿那日跪在地上痛哭的情形。某種名叫羞愧的情緒瀰漫了全身,讓這二十幾人安安靜靜的站著,都沒說話。
“我在這等了你一刻。”陸玉書忽然道。
其他人都看向他,柳意綿也不例外,他以為對方是責備他去的太久,有些歉疚道:“我不知——”
“其實是想要你親自上去,由你來做更好。”陸玉書打斷了柳意綿未說完的話,柳意綿一下子抬頭看他。
片刻後,就將目光投向了遠處。
兩人都未曾詳說什麼,可柳意綿就是知道陸玉書的意思。他的心口砰砰跳得厲害,腦子也渾渾噩噩地有些不大清醒,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僵硬。
他朝校舍走去,林泰在後邊看著,用胳膊頂了頂陸玉書,壓低聲音道:“他沒事吧?”
“放心。”
“你怎知道上頭還有人?”林泰狐疑地將二樓掃過一遍又一遍,“我都沒看出來。”
陸玉書將扇子啪的合上,笑吟吟地望著林泰,“直覺。”
林泰傻眼了。
過了大概幾息的功夫,他才哇的一聲,蹦躂的去捶陸玉書。
認識許久,雖不算深交,但二人關係也算不錯。從未見過陸玉書這般頑皮的模樣,到讓他少了幾人平時的成熟穩重,多了點這個年紀少年的狡黠。
“平時像這樣多笑笑才好,你看看你,還不到十五,看著跟五十歲的老頭子一樣,多無趣!”林泰一點也不給陸展鴻面子,陸玉書卻只是渾不在意地笑笑,用扇子抵住下頜,側過身去看遠去的柳意綿。
他已上了樓梯,身影消失了。
但他很快就出現在樓梯盡頭,走到了一間他從未他踏足過的房門前。
這是陳沛之的房間。
柳意綿站在門口似乎是呆住了,然後他伸出右手,按住胸口,深吸了口氣,才將右手握成拳輕敲,“有人嗎?”
無人回應。
但他不氣餒,“我知道里頭有人,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