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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講堂裡走出來時,柳意綿碰上了陳沛之。他看到柳意綿兩人,臉上登時染了嘲諷之色,錯身而過,就聽到了他惡意的聲音。
“果然是物以類聚,嘖。”
“你說什麼!”文宣變了臉色,回頭要去攔他,卻被柳意綿拉住胳膊,搖了下頭。
他立即明白了柳意綿的意思,書院裡不允許除了辯論以外的爭論。要是兩人吵起來,不管是誰起的頭,兩人都會受到責罰。
陳沛之停住腳步,站在那裡看他們二人,臉上顯露出得意,抱臂笑道:“怎麼?你們還想動手?我倒是無所謂,別一會吃了虧,哭著求我高抬貴手呀。”
他走到柳意綿跟前,伸出手指要去勾柳意綿下巴。這是種輕蔑的姿勢,是陳沛之等人去花樓慣常對姑娘們做的。
柳意綿雖沒去過沒見過,但也知道陳沛之意在侮辱。他當即冷了臉,伸手將那越靠越近的手掌拍開。用勁之大,讓陳沛之的手背頓時紅了。
“你!”
“我怎麼了?”柳意綿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雲淡風輕道,“剛才有隻好大的蒼蠅飛過,幸好打中了。”
文宣看得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柳意綿拉著走了,“快些回去吧,林泰還在等我們呢。”
走了幾步遠,文宣突然反應過來,“咱們還沒查那陳沛之的手呢!”
“我已看過了,不是他。”
“意綿,你方才實在是……實在是太瀟灑了!”文宣激動的臉頰微紅,他向來斯文,幾乎到有些軟弱的地步。
若非有人總護著他,恐怕也是常吃虧的人。
“其實算不上什麼。”柳意綿默然許久,嘆了口氣,“文宣,我總覺得有什麼要不一樣了。”
“什麼?”文宣沒懂。
“沒什麼,我們快些走。”
兩人靠近校舍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人,還有坐在那的陸玉書與林泰。
文宣小聲道:“他們在幹什麼?等我們嗎?”
柳意綿有些不解,“許是吧。”
林泰看到兩人,就跑過來拉柳意綿的胳膊,“剛才替他將他們叫下來,看了一遍,不在這些人裡。”
“也不在學堂那些人裡。”
柳意綿說完,粗略的數了下在場的人,加上剛才看過的,也就三分二,還有三分一的人還在外頭,並沒有回來。
“或許我們該讓他們離開,等下午再說?”
“恐怕不行。”
“為什麼?”柳意綿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