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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身後的人怕他逃跑,助林泰一臂之力。
饒是林泰不動手,看眾人氣憤模樣,柳成蔭也不可能好過。
林泰笑了一下,懶得搭理他,走到柳意綿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柳意綿語調輕鬆,一點也不沒發現柳成蔭是竊賊的震驚或失望。若是他有些情緒,倒是讓林泰放心,可此時他這模樣,如何能叫人放心?
文宣也站到柳意綿另一邊,“是啊,我看你臉色不大好的樣子,不要勉強吧?”
“不用擔心,從今天起,一切都會不一樣了。”柳意綿握緊了身側的拳頭,平靜道。
林泰和文宣一路走,一路和他說話,看柳意綿確實無礙的樣子,提到喉嚨的心才總算放了下去。
幾日內為了這偷盜一事,已接連兩次找上山長。此時山長正在屋內練字,聽到門外吵嚷的聲音,微微皺了眉。
他屋門敞開並未合上,轉過身就看到了那群數日前才剛剛見過的學子。
“何事?”山長放下手中毛筆,雙手附在背後,朝屋外走去。
看到山長,眾人都停住了腳步。將目光看向走在前面的人,柳意綿沒有絲毫猶豫,上前衝山長行了個學生禮,“山長,真正的竊賊現已捉到,張小滿是無辜的,望山長能讓他重回。”
“哦?此人是誰?”山長銳利的眼睛掃過眾人,很快鎖定了一張略顯慌亂的臉龐。
“正是柳成蔭。”柳意綿一提到他名字,林泰就一掌將他推出了隊伍。
柳成蔭沒防備,踉踉蹌蹌跌出來,差點在山長面前出了醜。可此時他誰也不能責怪,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與慌亂,深吸了口氣道:“山長,意綿是我二弟,他的錢,我這個做哥哥的取了些來用,怎能叫偷?大家說的未免太過嚴重了些!”
事實上,這正是山長困惑處。
柳成蔭雖入學不足三月,可他學業優異,已在山長心中留下了名字。更何況他還有個全縣學無人不知的弟弟,現下他被弟弟押著來了他處,竟說他才是真正的竊賊,怎能不叫他費解?
柳成蔭抓住了的遲疑,連忙道:“我知道不問而取是錯了,可我急著用錢,又沒找著意綿,這才先拿來用!我可以將錢都拿出來的,只求山長看在我勤懇唸書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
柳成蔭開始時聲音還激動高昂,越說越低沉下去,眼睛都紅了,看起來好似愧疚的樣子。
山長皺著眉看他,不說話。
“你急著用什麼錢?連跟你弟弟說一聲的功夫也沒?”
“是……”柳成蔭頓了下,立馬道,“家父病重,家中清貧,無銀錢看病,迫不得已才做出如此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