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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月餘未見,兩人自然是抓緊了機會膩著。不過柳意綿畢竟是個學生,還需要上學。季唯也有任務在身,就趁柳意綿上學時,去鋪子轉轉,督促著工人們把開業要用上的東西都準備妥當。
二人一般在講學結束後,由柳意綿來找季唯,再去外頭的館子裡吃飯。
如今季唯已不再靠賣東西為生,生意蒸蒸日上,不差這點小錢。他又不會委屈自個兒,就帶著柳意綿,沿街的館子挨個兒地嘗。
柳意綿與林泰、紀寶山和文宣告別後,揹著書去找季唯。不過他還沒走出那條巷子,就被人給盯上了,默不作聲的跟了好長一段,等走到巷子深處,四周無人時,才醉醺醺地喊住了他。
“孽障!站住!”
幾乎是這聲音一出來,柳意綿邁開的步子就僵在了半空。他怎可能認不出這聲音,熟悉的、微微拖長的,柳山的聲音。
他緩緩轉過身,不禁擰了眉。
跌跌撞撞走過來的柳山,被酒氣燻紅了一張臉。頭髮亂糟糟的,雙眼佈滿血絲,臉色比起上回見到他時要蠟黃憔悴不少,可見這段日子過的確實是不怎麼如意。
“喚我何事?”柳意綿很快將多餘的情緒收拾乾淨,在柳山靠近他時,疏離地倒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柳山見狀,粗聲粗氣道:“你在躲老子?”
柳意綿又問了一次,柳山卻不說話,只是眯起眼睛看他,伸手去摸他領口。
這動作非常突然,跟柳山距離一步遠的柳意綿躲閃不及,竟被他的手碰到了胸口。柳意綿變了臉色,蹬蹬蹬退了好幾步,整個人戒備非常:“你幹什麼!”
柳山欺身上前,藉著酒勁放肆,又伸手去摸他腰帶。只不過這回有了準備,柳意綿很從容的閃開,伸手推了柳山一把,將醉酒身子不穩當的柳山推的倒在地上,愣了一下才爬起來。
“既然你不說,那我便走了!”柳意綿氣的臉色發青,甩開袖子就要走。即便柳山是他親父,可剛才那行為依舊是失禮。
柳意綿想避開柳山,走得又快又急,但柳山卻比他更快更急地衝到他前頭,張開手臂就攔住了柳意綿。
佈滿血絲的眼睛裡燃燒著瘋狂,“我不信!我不信!我自個兒搜!”
柳山一手格著柳意綿,一手去扯他腰帶上掛著的錢袋。他視線一往下走,柳意綿就知道他要幹什麼,氣的渾身發抖,用盡了力氣才把柳山的手拍掉,怒道:“我已經碎簪斷義,和你們無關了!哪怕我有錢,也不會給你!”
“我生你養你,父子之情血濃於水,哪是你說斷就能斷的?今兒個你是不給也得給!”饒是柳山喝醉了,動作不如平時靈敏,但他也是幹粗活的,力氣大,體魄壯,捉住柳意綿的雙手就去扯他錢袋。
餘光掃到柳意綿踢來的膝蓋,桀桀笑了聲,把柳意綿給甩了出去。也不去看跌倒在地上的人,就將錢袋子反手倒在出來。
知道柳意綿的錢,都被柳成蔭給偷了,季唯就又給了他些碎銀銅錢,要他隨身帶著,以免放在屋裡又丟了。不算多,但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二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