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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肚子漲些,他倒是精神百倍。
眼看著林耀祖身子一歪朝地上倒去,林泰地搶先扶住了他,“柳弟啊,你倆就先回去吧。我把老爹送回去,也免得打擾你們兩個了。”
柳意綿被他這說法鬧了個大紅臉,瞪他道:“你胡說什麼,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可別摔了。”
“我知道。”林泰揮了揮手,一隻手扶著林耀祖走遠了。
只剩下他們兩人時,柳意綿問道:“季哥,方才那個嬸子還好吧?”
“應該是不大好,大夫說是中風了。這病難治,只能將養著。”說著就想到了那袋子銀兩,調侃道,“沒成想這大溪鎮如此富庶,這巷子裡隨便一戶人家,出手就是六七兩。”
“六七兩?”柳意綿一驚,他就是大溪鎮人,雖不是住在這一頭的,但對鎮子還是有幾分瞭解。不要說隨手六七兩,就是家裡頭能有六七兩積蓄的,也已算得上中等之家。
能隨便給出這個數的,肯定不是尋常人家。
柳意綿腦子裡轉了個彎,就抬眼去看季唯,只不過看他一副無甚要緊的模樣,又想道:他能想到的事情,季哥自然也能想到,何必多此一舉。
於是就不再說話了。
他跟著走了幾步,悄悄地握住季唯寬厚的大掌。季唯察覺了,卻沒有收回去,而是反手握緊了少年柔軟的手掌,在手心捏了捏。
柳意綿微微低頭,嘴角忍不住上翹。
“人沒事吧?”孫洪風一樣的衝進屋,坐在床邊摸了摸老母親的額頭,看她服了藥睡得安穩的模樣,鬆了口氣,拉著孫娥走到門外。
“那人叫什麼,你問了嗎?”
“恩公不肯說。”
“那你給沒給酬勞?”
“給了,但他不要。”孫娥搖頭,有些無奈道。
“此人古道熱腸,不能與之結交,實乃大憾!”要不是今天幫裡頭有人闖出了禍,他需親去現場主持公道,也不至於母親發病不能親自送醫了。
因此才更加感激這個不知名姓的好心人。
孫娥皺眉想了下,撫掌激動道:“我想起來了!與他同來的人曾催他上福星樓呢!”
“福星樓?那不就在對街?我去看看!”老母親已睡下,孫洪不便打擾,也坐不住凳子,又風一樣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