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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毛哥告知在下,阿秋身體如何了?”季唯看他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笑了笑,“阿秋畢竟是我家綿綿的好友,此時他不在,我替他問一句也是應當了。”
“你家的,真去學堂了?”毛林鐵見季唯點頭,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個哥兒,你還真把他當男人啊?送去學堂,到時候被笑話的還不是你?”
阿秋來季唯這邊幫忙,左不過一二個月的事情,但也足夠此事傳揚開來。
不少來毛林鐵這買河鮮的人,每每都要問上一句阿秋,還有那多嘴好事的,問毛林鐵家中是否遭了變故,連哥兒都要上街做活,這才惹得毛林鐵大怒。
以至於後來跟阿秋鬧翻了,才有阿秋離家數日的事兒。
季唯淡淡道:“這是我們的事,阿秋如何了?”
他雖讓柳意綿去縣學唸書,也招阿秋在店裡幫忙,可卻並沒這閒工夫要為哥兒平權,當然懶得與毛林鐵糾纏這些。
“我來是通知你一聲,阿秋以後不會來這了,順便幫他把工錢結了。”毛林鐵抬高了下頜,頗有些得意洋洋道。
“這是阿秋的意思,還是毛哥你的意思?”季唯平靜道。
“有什麼分別?”毛林鐵臉上的笑容又不見了。
“當然有,若是阿秋的意思,我自然將錢雙手奉上。若是毛哥你的意思,那我想還是等阿秋來與我說比較好。畢竟在我這幫忙的是阿秋,並不是毛哥。”季唯起身幫毛林鐵倒了一杯涼茶,這是泡來給勞作的工人解渴消暑的。
毛林鐵深吸了兩口,將怒火壓了下來,哈哈笑了兩聲,引得季唯回頭看他。
“當然是阿秋讓我來的,他有孕了,我是不會讓他再來這的。你要是不給工錢,就跟我去見鎮長,大不了去報官。別人怕你季唯,我毛林鐵可不怕!”他激動道。
不過讓他失望了。
季唯心中詫異於哥兒竟真能懷孕,臉上卻一絲不露,“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阿秋懷孕,哪怕他還要再來,我也是萬萬不敢收的。”
“你知道就好。”
“這涼茶清熱降暑,味甘性平,毛哥嚐嚐。”季唯將茶碗推到毛林鐵面前,解下腰帶,從裡頭倒出一錠一兩銀子,放到桌上。
“這是?”毛林鐵並非沒長腦子,哪怕阿秋在這從來沒領過工錢,只是端茶倒水,也不可能會有一兩銀子的。
他疑惑地看向季唯。
“阿秋有孕,綿綿作為他的好友卻不在身邊,沒法探望,這多餘的就當是禮錢。”
毛林鐵生怕季唯反悔,迅速將這兩銀子收起來,目光中透出幾分機敏。
有了這銀子,他心裡頭對季唯的憤怒也淡了不少。
“不過我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這是我店裡的新品,阿秋應該會喜歡,替我帶一些給他。”架子上還剩下幾個肉鬆小貝,季唯原先打算用來當做晚飯,不過沒想到毛林鐵會上門。
他用油紙包裹好,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