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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喜歡什麼,儘管開口,我不會收錢的。”季唯知道在他沒來這世界前,柳意綿深受原主荼毒,還是阿秋時冒著毛林鐵發現的風險,帶著東西來接濟他。
不管這是出於什麼念頭,阿秋也算是有恩柳意綿。而季唯又將柳意綿視作自己的心上人,換言之,阿秋也算是季唯的半個恩人了。
但這一切,季唯是不必與毛林鐵提起的。
毛林鐵一口喝光涼茶,抱著一袋肉鬆小貝,困惑地推開屋門走出去。
他這一遭,怒氣衝衝地來,昏昏脹脹的走。任他怎麼想,也想不通季唯怎麼會對阿秋這麼好。
總不能就因為阿秋是他家哥兒的朋友吧?
毛林鐵搖頭,管他為了什麼,總之以後不讓阿秋再找這姓季的就是了。
季唯在敞開的屋門口站了會,阿秋沒法來了,以後這裡就少了個端茶倒水,兼做飯的人。他又不可能專幹這些雜事,還得想個法子。
“你們有人會做飯嗎?”季唯喊完有些後悔,這都是些大老爺們,家裡頭有老母親有妻子的,誰會動手做飯呢。
不過令季唯沒想到的是,雖然稀稀拉拉,但數一數竟也有四個人舉起了手。
田哥跑了過來,“咋地了?阿秋病的厲害?”他也是舉著手的,不過跑過來才放下了。
“你也會做飯?”季唯目光驚奇,這田哥真是大大出乎他意料,又識字,又老實肯幹,竟然還會做飯。
“會一些,簡單的炒幾個菜,那肯定沒掌櫃你和阿秋的手藝了。”田哥有點不好意思。
“也行,那以後中飯就由你包了。”
“我不行啊……”
季唯拍了拍田哥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以後每天給你五十文錢,要有菜有肉,你看著買,我相信你。”
“這……那我試試吧。”田哥不確定道。
“既然你連阿秋的份都替了,那麼以後你的工錢就是一個時辰十文了。”季唯含笑看向田哥,後者有些不敢置信得張開嘴,好半天才連連彎腰衝著季唯鞠躬。
有不少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朝這看來。
“好了,幹你的活去吧。”
一個時辰內連漲兩次工資,簡直把田哥給樂壞了。平時是個鋸嘴的悶葫蘆,今天哼曲兒哼了大半天,逢人就笑,哪怕是他沒說漲了工資,大家也都猜到大半,紛紛恭喜他。
縣學,校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