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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季唯如此厚臉皮之人,都有些受不住,心頭微顫,忍不住長嘆。
好在福星樓距縣學並不算太遠,一進了書院,路上人少,路又寬敞,季唯步履飛快,揹著人一路小跑衝進了屋裡。順腳一勾,將門帶上,把身後醉貓反手摟著放在床上,剛要去拽被子把人蓋住,脖子一緊,已經被人摟住。
“綿綿,放手。”季唯忍得額頭青筋亂蹦,他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禽獸,如此乘人之危之事,他絕不肯做。
“季哥?”柳意綿湊得近了些,臉頰貼在季唯胸口蹭了蹭,軟軟道,“不放,就不放。”
“你可知你在做什麼?”夜色裡,季唯的聲音顯得有些陌生。
可醉酒的柳意綿知道,這人就是他的季哥,所以他摟得更緊了些,並不放手。
季唯磨了磨牙,惡狠狠道:“叫你放手,免得你後悔!”
柳意綿沒說話,只以行動回答了他。手臂摟得更緊,腿也纏了上來。
“綿綿!”
柳意綿湊在季唯耳邊輕輕道:“方才許願,要做季哥娘子,不知這心願說了,可還做得數?”
季唯腦子那根弦,應聲而崩。他想著這少年果然是老天派來收他的,不然怎的摸透了他渾身筋骨,一言一行都這樣中他的意!
忍什麼忍!再忍他就不是人!不忍了!
季唯低喘了聲,壓了下去。
到底他沒醉,還顧忌著這是校舍,進去的時候伸手遞到人嘴邊給他咬著,他痛他也痛,痛並快樂著。後來柳意綿受不住,哭的季唯心也碎了,就草草收了,起身燒水來給他擦身。
後半夜時,柳意綿又醉又累,早早睡了過去。季唯擦乾淨他身子,半撐著手臂躺在他身邊,藉著月色看媳婦。
雖說夜色濃重,可也是越看越喜歡。
好半晌突然記起一個事,又翻身下床,從帶來的包裹裡摸出了東西,握著少年手腕套了進去。
動作大了些,睡夢中的少年抽泣了幾聲,下意識地說不要了。
季唯一怔,突然無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