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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誰的?”朱捕頭向兩人走近,劉慶心中百般不願,但還是顧忌朱捕頭的身份,退開兩步,站在邊上。
“他媳婦的。”季唯看向劉慶,聳了聳肩。
“你媳婦人呢?”
“走了。”
朱捕頭看劉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以妻子為重的他難以容忍,臉色黑如鍋底,難看的不行。
“一個男人,連媳婦都看不住,在眼皮子底下還能讓她受傷,就不配當男人!”朱捕頭激動地拔高了聲音。
季唯十分配合地點頭,“是啊,不配。”
“閉嘴!你也沒好到哪去!”朱捕頭瞪他。
“你們兩個怎麼每回偏要在我輪休的日子犯事,就不能改天嗎?”朱捕頭一肚子火氣,全都撒在兩人身上。再加上劉慶不肯配合,他動作也就粗魯起來。
一會給他腦袋一拳頭,一會在後頭踢上一腳,反倒是季唯乖乖跟在朱捕頭身後,都不需要他催促,也就沒受到什麼責打,有時還能跟朱捕頭心平氣和的聊上幾句,氣氛不錯。
同是犯案人士,這對比就要鮮明不少。
三人到了縣衙,朱捕頭差人去請來縣令。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陸展鴻就來到了縣衙,開堂審理二人此次鬥毆。
事實上陸展鴻一看到季唯與劉慶,眉頭就皺的死緊。一方面是對青龍幫這些混子,萬般痛恨,一方面又想到季唯送上門的月餅,欠著他人情。
不過陸展鴻向來鐵面無私,摒除掉雜念,一拍驚堂木,就開堂了。
人與人之間的印象是很重要的。
就好比季唯與劉慶在陸展鴻心中,季唯印象就比劉慶好上一截,因此陸展鴻在選擇問話物件時,首選的季唯。
季唯把賭約的前因後果都解釋了一遍,還把身上揣著的契書當做證物遞了上去。
劉慶就在他邊上,紅著眼睛盯著那張紙,眼睜睜地看著它被送到了陸展鴻桌上。
若是說之前還存了些僥倖心理,可一送到陸展鴻跟前,那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想賴也賴不掉了。
劉慶恨得牙根緊咬,氣的渾身發起抖來。
“這契書籤字手印都很齊全,劉慶,你可承認此契書?”陸展鴻板著一張方正的國字臉,沉聲問道。
“大人,這張契書是真的,可卻是季唯哄騙小人簽下,當不得真啊!”劉慶失去了林青,就像是餓狼失去了利爪,在這樣緊要的場和,他腦袋一片空白,竟想不出一個好的對策,來反駁季唯的話。
季唯說的畢竟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