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謝正文的臉，林墨忽地站起身來。
他忍不住地伸出手去，但此時這安置謝正文的僻靜廂房外，忽地響起輕輕的腳步聲，令他的動作頓住了。
接著，是叩門聲也響起。
如此有禮而安靜，當然不會是秦佩秋本人，或他所使役的眾鬼。
「硯之，你還好麼？」
灩九進入這屋中，只見一點幽靜燭光，照林墨面容黯淡。
林墨聽見了這問話，不知怎麼答，極不自在。
他勉強打起精神，說些旁的話打岔：「剛才，我好像聽到一點哭聲。」
灩九道：「不是我。」
林墨強笑道：「不是我，也不是你，莫非是秦佩秋不成？」
灩九也不知道如何應這說話，只得沉默看他回過身，又坐回了床榻邊的一張椅子上。
那謝正文未醒，也不可能應什麼。灩九便行到林墨身旁，跪坐於榻前，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也握住了不夜。
一時間無人說話，但最後，還是林墨先開了口。
「灩九，我明日還要再出去一趟，你要守好這裡。」
灩九踟躕，問道：「硯之，到底怎麼了？」
林墨略一猶疑，但想了想，還是將諸事都簡單告知灩九知道。
灩九聽完，神色不見悲喜，只是仔細將他面目端詳。
「你，不要去了。」
林墨勉強笑了一笑。
「總不能為著你不出去，便也不叫我出去呀？」
灩九搖頭：「我就是不要出去，我們誰都不去。」
他的聲音溫柔，但極堅決。
灩九的目光移開了，借著微弱的光看謝正文的形容，心內與林墨一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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