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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是···是錯覺嗎?”楚河皺著眉頭躺在房樑上。
“道長在想什麼?”房梁下秦月兒仰頭看著楚河,明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竟然突然多了幾分可愛。
楚河翻身下來,伸了個懶腰,用袖子隨意的抹了抹嘴邊的酒漬。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挺有意思的。本該是清白無染的出家人,卻躲在這煙花柳巷之中,以酒色作隱藏。”楚河說道。
無論如何李炎已經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暴露了,也並不打緊。
而且楚河也很想看看秦月兒的反應。
果然聽了楚河的話,秦月兒眼神微變,那半透明的面紗之下,似乎還起了一層笑容,帶著一種聖潔的誘惑味道。
“蓮花本生於淤泥汙穢之中,卻品性高潔。一個人的狀態,與他所處的位置並無關聯。只要心中有佛,處處皆是淨土。”秦月兒用只有楚河聽得見的聲音回答道。
“竟然直接就這麼承認了,似乎沒有多少慌亂···等等,浮塵居士已經被抓了兩天,他們不會連一點準備都沒有,看來···是我大意了。”楚河忽然想到了一個被自己下意識忽略的小細節。
浮塵居士起初的嘴硬,以及突發的變故,讓楚河下意識的忽略了,佛門知道浮塵居士被抓後,會做出的反應。
但事實是,浮塵居士只是一個外圍的佛門修士,佛門不會給予他多大的信任,反而很有可能根據對方知道的訊息,做出一些佈置。
“這回我似乎是自投羅網,將自己給暴露了啊!”楚河心中苦澀蔓延,他總歸是小看了對手,最近的一帆風順,讓他有些自鳴得意了。
果然那秦月兒接著說道:“道長似乎在道門之中,也並非嫡傳,何苦與我佛門為敵?若非道長暗中相助,單憑趙歸真等人,怕是難有今日之局面。”
看似抓準了楚河的尾巴興師問罪,但是楚河卻敏銳的聽出了這話中的不確定。
雖然佛門勢大,有時候給人定標籤,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證據。
但是楚河還是要狡辯一下,堅決不承認道:“姑娘說笑了,貧道不過是丹火道士,借得朝廷之力,平日裡給陛下和朝臣們煉點補元氣的丹藥。小小人物,怎敢與佛門為敵。”
秦月兒只是笑著搖頭,並不反駁,顯然完全不信。
楚河嘆息一聲,從房樑上跳下來,大步朝著沉香走去。
“好徒兒!多年不見,可想死為師了!”這個時候,臉面什麼的都不重要了。既然已經在佛門眼中暴露,那麼接下來就一定會被針對。
既然如此,混入李德裕的府上,同時與已經修為大進的沉香混在一起,便是保命的最佳選擇。
沉香正要跟著李德裕回府,同時等著去見父親,驟然聽聞楚河的聲音,臉上也露出一絲喜色。
近日來他的心頭積累了太多的疑惑,想要找人傾訴,同時得到解答。
轉頭一看,正好瞧見楚河一身道袍,大踏步而來。
“師父?”沉香一臉詫異的看著楚河這一身的裝扮。
而李德裕聽到二人的相互稱謂,忽然也有些奇怪,不由問道:“你們是師徒?”
不止是李德裕,那些緊跟著李德裕的修士們,也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楚河的修為不算太高,李德裕身邊的修士,早就對楚河的大致修為境界,有所瞭解。
而眼前這個沉香,一身修為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他們無人能夠看清,只覺得面對此人,彷彿有無窮恐怖,不敢招惹。
雖然弟子不必不如師,但是這師父比弟子也差太遠了吧!
楚河點點頭道:“我算是這小子的蒙學師父,也有好些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