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兩下塞了秋秋和宋杏花滿嘴,至於骨頭,他開啟病房的窗戶掄圓了膀子,對著遠處的天空,biu的一聲,化成了天上一顆看不見的流星。
……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夠發現自家小閨女的本事了。
銷燬了所有證據,曹老二才不緊不慢地準備重新去辦理住院手續,雖然小閨女這會兒用肉眼看好像是沒問題了,他也覺得還是住院觀察觀察最妥當。
王長貴不屬於曹老二這一家子,他也就沒有在這個時候進去湊熱鬧,看王紅棗和曹老大站在外面,想到聽縣城大夫說的情況,充分發揮自己生產隊大隊長的職責:“我聽縣城大夫說,你們一家情況很嚴重?”
王紅棗看不起鄉下人,卻不敢看不起王長貴,當初她們知青下鄉全是王長貴負責,王長貴這人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哪怕她們是這麼一群嬌滴滴的城裡女青年,王長貴仍然安排她們下地幹活,任憑她們嬌滴滴的纖纖玉手被磨出血泡,也絲毫不肯放鬆了標準要求。
時隔多年,哪怕她已經嫁給了曹老大,被曹老大捧在手心裡,再也不用親自下地幹活,王紅棗對於王長貴也還是有些犯怵,更不敢有絲毫看不起的意思。
面對王長貴的詢問,她是絲毫不敢流露出在曹老二面前的囂張,下意識裝出脆弱又無助的神態。
這些年來曹老大最吃的就是她這幅模樣,只要她露出這幅神態,曹老大保準會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長年累月的薰陶導致王紅棗估算錯了自己這幅模樣的效果,她以為王長貴會和曹老大一樣,吃自己這一套,可王長貴稀罕的是幹活麻利豐滿的幹練女性,根本不是她這一款,她越是這樣表現,越讓王長貴覺得看的彆扭。
他索性看向曹老大:“曹老大,你們家到底是啥情況?”
曹老大不如王紅棗會說話,也不如王紅棗會辦事兒,王紅棗好歹還知道掩飾一下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曹老大是半點兒都不會掩飾的,他也不覺得讓曹老二拿出錢來給自己家治病有啥不對的,曹老太可是他親孃,他是曹老二親哥,都是一家人,如今他們家沒錢,曹老二有錢,用用又怎麼了。
曹老大鐵耿直鐵耿直地:“不咋好,豐收和我都得了肺炎,媽她中風,得住院觀察;瑞雪和紅棗發燒,帶的錢不夠用;隊長,你幫著勸勸老二,讓他暫時幫我這個大哥一把,多出點錢唄。”
壓根沒想到這一茬的王長貴直接噴了:“啥玩意兒?!”
曹家老大是怎麼好意思開的這個口?!
老太太多偏心他,難道曹家老大能察覺不到?分家就給了曹老二家二十五,他們家又是趕集置辦年貨又是帶秋秋來醫院做檢查,這曹家老大分家時候沒見幫著曹老二多爭取些,這種時候倒是惦記起了自己這個弟弟,虧昨天晚上曹老二來找他時候他還覺得偏心眼的只有老太太一人,兄弟還是好兄弟,這會兒,呵呵。
王長貴用微妙的眼神盯著曹老大:“當初分家時候,曹老二可就只分到了二十五塊錢,大頭仍然被老太太拿捏著,而你們家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話也不想說的太難聽,咱們該懂得都懂,人啊,得見好就收,別成天想著佔便宜。”
可不是佔便宜咋地。
平日裡老太太能動彈,能幹活能賺錢時候就可著勁兒巴結老太太,把老太太哄得團團轉,啥好事兒都想著他們家,如今老太太生病了卻連一點錢都不捨得出。
人品就有問題。
王長貴好像突然就悟了曹老二怎麼是那麼一副二流子德行,家裡有這麼一個老孃,這麼一個兄弟,他要是不混點兒恐怕更是要被人往死了欺負,否則怎麼能解釋分家以後曹老二一下子就安生起來了,再也沒有換著花樣地偷大傢伙的自留地?
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曹老大是個禁不起激的,也不是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