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砸下來的建築物殘塊的能量,他跳下來後也被砸在裡面,好在他是對準言楚可能掉落的方向跳的。而且也有準備,跳下來時下意識躲避那些殘塊,實在避不開的就一下拍飛。倒是沒受重傷。
但上面的建築廢塊像傾倒似的,又密又急量還大,他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完全避開,不可避免也被埋了。
因為他的事先準備,他被埋的地方空間稍微大了點,能轉身能活動手腳。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避免地也受了傷,好在都是皮肉傷,不耽擱他幹活。
他稍微穩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側耳聽動靜,感應言楚的位置。
他在言楚這個身體上動了點手腳,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感應到言楚的大體位置,誤差不會超過一百米。
這一百米平時倒沒什麼,但被埋在這裡後,這一百米的誤差就要命了!
他只能確定言楚是在他所在位置的下方,還活著。其他就不知道了。
上面還轟隆隆坍塌著,聲音太大,他也聽不到言楚的動靜,只能先試著向下挖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上面的坍塌聲已經停止了,這深深的地底已經靜寂下來,他卻依舊聽不到言楚的動靜。
他甚至試著喊了好幾聲,嗓子快喊啞了,也沒得到對方半絲反應。
他心很慌!
雖然那具身體幾乎是不死之身,但言楚是個另類,很難說他身上不會發生別的破事,把不可能變可能。
好的可能倒沒事,如果是壞的可能
他不顧一切地挖,越挖越絕望。
言楚大部分時間是昏迷的,所以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而謝朝是一直清醒著的,他清楚地感應到時間的流失。
一天了,他挖了整整一天了,卻依舊找不到言楚的位置,看不到他的半片衣角。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候,他聽到了言楚的悶吼
說實話,言楚那一聲悶吼嘶啞的像拉鋸似的,一點也不好聽。但聽在謝朝耳朵裡卻不亞於聽到了仙音!
他立即定位到了言楚的位置,還算不錯,言楚離他居然已經不遠,也就三四米的距離。
於是,他拼命挖過來,終於挖到言楚身邊,終於握住了他的手臂,又聽言楚說了幾句話,中氣還算可以,那就問題不大,他的心才稍稍定了下來。
等穩定了心神後,他又忽然覺得自己這種做派有些舔狗,所以他不想說自己這一天的慌亂拼命。
言楚哪裡知道少年這些彎彎繞的心思,他比較關心謝朝有沒有受傷,所以又問了一遍:你受沒受傷?
當然受傷了。謝朝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
言楚心裡一沉:傷到哪裡了?傷得重不重?
不重謝朝回答的有些結巴,聲音似乎更虛了。
言楚心裡更沒底,下意識順著謝朝的手臂向上摸索,兩個人之間隔了約莫一尺多厚的土石,中間一個僅能透過一條手臂的窟窿。
言楚輕吸一口氣,覺得被謝朝握著的地方有些潮乎乎黏糊糊的。
他心中一動,反手握過去,只覺對方的手又冷又黏,兩個人雙手相握的時候,言楚明顯感覺到對方那隻手僵硬了一下。
言楚能摸出對方手指凹凸不平,像是皮肉翻卷了。
他正想再細摸摸,謝朝卻忽然將手抽了回去,還粗聲說了一句:亂摸什麼?調戲我嗎?
言楚:
調戲個屁!
言楚把剛才和謝朝握過的手湊到鼻端一聞,和他料想的一樣,謝朝的手破了,還破得很厲害。剛才言楚甚至摸到了對方一根手指翻卷的指甲蓋
你是用手挖過來的?言楚問。
嗯。
怎麼用手挖?這裡的土石都是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