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又犯病了,說了一夜的胡話,卻沒有像昨天那樣醒過來,梁星野與佛牙開始變得焦急起來。
他化為了人形,滿頭大汗地蜷縮在床上,身上的溫度滾燙,嘴唇乾裂,面色蒼白。
梁星野始終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為什麼紀燃一到機杼樓,便一病不起了?
到了第三日,其他人一臉挫敗地回來了,看著他們的表情欲言又止,卻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安靜地收拾行李離開了。
佛牙倒是出去追問了幾次,說是都沒有透過最後的考驗。
機杼樓內莫名其妙地只剩下他們三個,因為紀燃病重的緣故,滌華樓樓主特許他們可以留在這裡暫時養病。
“你覺不覺得,這像是個圈套?”佛牙問道。
梁星野抿著嘴唇,依舊守在紀燃的床邊,為他換了一塊帕子,聲音低沉,“我也察覺出來了,從紀燃踏入嶺南的那一刻起,便開始被各種事情牽扯著回憶起記憶裡的父親,從萬里茶園出來,到如今得知紀燃的父親已死,這一步步,就是為了將紀燃逼迫到如今內疚萬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