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來說,都是那麼的新奇。
可對陸濯來說,軍營裡的生活早已印在了他的骨血裡,反而是眼前的魏嬈,來軍營探望他的魏嬈,躺在他營帳中的魏嬈,才新奇無比。這輩子,也只有魏嬈,才會讓他在這軍營禁地,做出這等荒唐事。
“以後不許再來了。”
待呼吸恢復正常,陸濯輕輕抱著她,嗅著她髮間的清香道。
魏嬈繞著一絲長髮,譏笑道:“將軍大人吃夠了,便要趕我走,哪有這麼美的事?”
陸濯一驚,看向魏嬈的眼睛。
魏嬈笑著將他按平,她騎到他的身上,甩開自然垂落的烏髮,雙手撐著陸濯道:“我要跟你學練兵。”
陸濯喉頭髮緊,聽到魏嬈的話,他視線上移,啞聲重複道:“你要學練兵?”
魏嬈點頭,她都想好了:“你給我找個單獨的營帳,明日起我便像小兵一樣跟著你們操練,你放心,我東西都帶全了,喬裝打扮一番,絕不會暴露自己,也不會打擾你的正事,你只當我還在城裡就好。”
“胡鬧。”陸濯不假思索地拒絕。
魏嬈哼道:“我胡鬧的次數還少嗎?你只說同意不同意吧?”
說著,魏嬈一手伸到背後,探囊取物。
陸濯:……
魏嬈志在必得地看著他,陸濯不開口,她就拿指甲威脅他。
陸濯吸著氣,跟她將道理:“你學會練兵又有何用?軍營武官皆有定額,不可能撥人給你。”
魏嬈:“那個不用你管,等我學會了,我自然會走,屆時你求我留在軍營我都不會應。”
陸濯還在猶豫,趙松突然在外通傳道:“將軍,賀參將求見。”
陸濯看向魏嬈。
魏嬈收緊了五指。
陸濯倒吸一口冷氣,知道她沒那麼容易妥協,只好答應了他。
魏嬈笑了,閃身放開了他。
一盞茶的功夫後,陸濯衣衫整齊、神色威嚴地走出了營帳。
賀參將一抬頭,視線在陸濯臉上掃了一圈,迅速垂下,只覺得主將大人俊臉微紅,正如那位被斬首的張參將所說,比桃李還豔,比美人更有風情。不過,有張參將的例子在前,賀參將可不會傻到去輕薄主將大人,自己將脖子送過去。
“何事找我?”
“稟將軍,末將麾下有一人請婚假,因其家裡住的遠,來回來去要請一個月。”
陸濯聞言,掃眼身後的營帳,道:“準了,正好我有一表弟今日剛到,明日讓他跟著你操練。”
賀參將驚道:“您的表弟?”
陸濯:“嗯,他在家裡嬌生慣養,被長輩送過來歷練,你只管調教,不必放水。”
賀參將頓時頭大,主將大人的親戚非富即貴,誰敢真的得罪?
既然陸濯給魏嬈安排了一個他表弟的身份,那他命人在自己的營帳旁邊給魏嬈搭了個帳子便也順理成章了。
魏嬈帶了幾身男裝過來,但基本都用不上,因為待在軍營,她要與其他士兵一樣穿兵甲。
陸濯忙完正事,帶回來兩套兵甲給魏嬈。魏嬈因年少時便開始習武,身量高挑,軍營裡的將士們個個強壯,但並非每個都高大威武,與魏嬈個頭相當的有,比她矮的也有,魏嬈只是膚色太白,容貌過於出挑,其他方面裝起新兵來都好矇混過去。
好在,她的身份是陸濯的表弟,在京城嬌生慣養的世家公子,膚色白皙很好理解,譬如陸濯就是個“小白臉”,容貌上魏嬈唯一需要隱藏的,便是她眉眼的豔色。
面對陸濯的質疑,魏嬈讓他先回主將大帳,自己坐在鏡子前,熟練地倒弄起來。
收拾好了,魏嬈走出自己的營帳。
隔壁便是主將大帳,趙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