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夾了一筷子牛肉給鄭楚華,掃了眼大家的臉色。
“不是什麼日子,就是日常小聚。”
張瓢跟林碗碰了個杯,回了他一句。
等跟林碗喝完,師兄弟三個就瞄準了陸長纓。
之前因為有事,他們三個可沒好好觀察這位陸同志呢。對方還真是能耐,居然不聲不響的把他們師父給拿下了。
三人心中都存了考量的心思,那茅臺酒瓶子倒了一杯又一杯。張興國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瞅著局面很有意思,便也跟著瞎摻和,勸起酒來一套套的。
廖清歡一開始還挺擔憂的,她不知道陸長纓的酒量,卻知道自己這三個徒弟酒量都挺不錯的。又想伸手攔著吧,又怕幾個徒弟覺得自己太護著陸長纓了。
觀察會就發現了,陸長纓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吐字清晰說話清楚。反倒是自己這三個徒弟,一個個喝得臉紅脖子粗。到最後林碗抱著張瓢嚎啕大哭,也不知道哭個啥。
陸長纓卻一直保持著自己坐姿,端端正正,還時不時夾一口菜。
這頓飯吃到飯店關門,張文躍旺子他們各自扶著自己的師父回去,鄭楚華扶著勸酒把自己勸醉了的張興國。
廖清歡把這些人送走,來到桌子旁邊,推了推陸長纓。
“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來收拾,你回家休息吧!”
陸長纓沒動靜,廖清歡又推了推,還是沒動靜。
她彎腰湊過去一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抱在了懷裡。
陸長纓像小狗似的靠在她脖頸處,一個勁的嗅著。
“清歡,你好香啊。”
他是毛髮濃密的男人,早上刮過的鬍子到了晚上就冒出了鬍渣,頭髮又多又硬,這會靠在自己脖頸間,又扎又癢,讓廖清歡推著他的腦袋一個勁的往後仰。
“癢死了。”
陸長纓低笑出聲,將她往回拉又湊到她臉上去扎。
“哪裡癢哪裡癢?”
他身上一股酒氣,廖清歡又嫌棄又喜歡,兩人抱了個滿懷。
這要是外面有紅袖章,保證把他們抓起來。
但這是在和平飯店後院,沒有人會進來,就算是嘻嘻哈哈的鬧,只要不是太大聲,周圍鄰居也聽不到。
她坐在陸長纓腿上,很明顯的能感覺到陸長纓身體上的變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手在自己後腰上摩挲,指尖在衣服下襬那徘徊。
陸長纓看著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眼裡的忐忑慌亂還有隱秘的期待,他只是收回手,將她的衣服下襬扯好,然後湊上前親了親她的唇角。
“廖小姐,我倆說過互幫互助,現在我需要一位妻子,你願意幫這個忙成為我的妻子嗎?”
……
廖清歡幻想過自己結婚的場景,那時候海城流行西式婚禮,新娘帶著白色刺繡的頭紗。手裡拿著一束捧花,在自己父親的陪伴下,緩緩走向新郎。
會有神父為他們做見證,讓他們宣誓此生相守不離不棄。
她參加過一場這樣的婚禮,那時候只覺得這樣的婚禮安安靜靜,在上帝的見證下,結為夫妻,多美好啊。
但不是西式的也沒關係,她在酒樓裡看見過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胸前戴著大紅花,跟路邊所有對他說恭喜的人道謝。
新娘坐在花轎裡,風將轎簾吹開,穿著大紅嫁衣的美嬌娘頭上頂著一塊鴛鴦紅布,嫩蔥似的手捏著裙子,端端正正的坐在轎子裡,姿態美好。
當時的海城就是這樣,西式的衝擊還有傳統的堅持,她親眼看過兩種婚禮是如何進行的。
對了,她還參加了李淑華的婚禮,輕鬆歡快,沒有繁文縟節。展紅旗騎著腳踏車將新娘接回來,紅蓋頭頭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