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他抬手將蒸籠拿起來,一邊問道。
雖然撞得疼,但廖清歡知道怪不了對方,誰讓她自己轉身沒注意呢!
自認倒黴的擺擺手,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眼眶都紅了,卻還是軟聲說道:“沒事沒事,你快把蒸籠放上去,水都燒開了。”
陸長纓只覺得廖清歡可愛,明明疼得不行,眼淚都轉了一圈,卻還是說自己沒事。再加上個子不高還圓乎,反正落在他眼裡就挺好玩的。
他回國後一直待在北方,跟女人接觸不多,因為他母親就是海城人,說話也這個腔調,所以對廖清歡話語中的軟聲非常的有好感。又因為他父親的姨太太是一個瘦不拉幾眉眼勾起的女人,他對那種瘦瘦的女人反而也不怎麼喜歡。
雖說他也知道廖清歡這種能用一盤菜放倒他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惹的,可對方看起來確實就是圓圓的又軟乎乎的,就算是橫著眼睛訓人,在他這邊也沒什麼殺傷力。
這些天倆人一天兩次的接觸,偶爾說說話聊聊天,他也知道對方要瘦下來的心思。其實他很想說這樣子也很好看來著,只是他沒那個立場去說。而且女兒家愛俏,他就更不能用自己的喜好去勸告別人了。
廖清歡可不清楚陸長纓心裡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在陸長纓把蒸籠放好後,就趕緊把一盤盤的梅菜扣肉放上去。
然後又轉身去了煮湯的地方,招呼著劉紅星拿著湯碗過來,這湯是可以端上去了。
雞架是她提前拆下來的,燉出來的湯是淺清色,表面飄著一層油花。味道那是不用說的,放了香菇後,聞著就是非常濃香的味道。
她自己沒喝,倒是舀了一小碗讓陸長纓嚐嚐。
“嚐嚐味道。”
陸長纓接過去,在劉紅星羨慕的眼神中吹吹熱氣,然後輕抿一口,熱乎乎的湯汁濃烈鮮香,在嘴裡迴盪入喉之後那股餘韻還在嘴裡一直怎麼留著。
“好喝。“他點頭說道。
廖清歡一勺子舀起來盛到湯碗裡,嘴裡開始嘀咕。
“一個個就只會說好喝好吃,就沒聽你們說過不好的,有時候也要說說哪裡不行,這樣我才好改進。”
劉紅星插嘴,“可能最大的不好就是師父您做的所有菜都好,我們挑不出毛病來。”
他誇得真心實意,現在周圍的廠子但凡是有人請客吃飯或者帶著家人來吃飯,首要來的地方就是他們這。他也見過其他地方找來吃飯的,要不是他們人手不夠,再把樓上整理出來,都能坐滿了呢。每天都有人抱怨怎麼又沒菜了,怎麼又沒位置了,甚至還有端著碗過來,說是不坐他們的位置,只要有菜就行了。
甚至還有端著自家做的飯菜,專門蹲在他們門口聞著味就飯吃的呢。
廖清歡被誇得笑容滿面,“你這話說得倒是好聽,那今晚就允許你拿這個湯下麵條吃。”
劉紅星精神一震,他吃自己做的清水面條是真的要吃吐了,師傅居然讓他拿湯下麵條吃,天吶,早知道這麼誇師傅能有這種好事,他能把嘴誇禿嚕皮。
陸長纓涼悠悠的看了眼劉紅星,這傢伙感激涕零,都快哭出來了。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
快端過去吧,也就今晚破例!”
廖清歡朝他揮揮手,她對徒弟嚴厲歸嚴厲,但賞罰分明嘛。比如早上劉紅星辛辛苦苦拿著菜回來,她就不會讓對方還吃自己做的麵條,那太苛責了,也就中午和晚上兩頓而已。
照劉紅星這種學習的速度,估計等他把麵條這一套學會,還得三四個月,所以這清水面條他還有得吃呢。
雞湯弄好了,她又將白斬雞撈出來,一把剁骨刀被她使用得非常靈活。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