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這樣的氣話,兒子是您十月懷胎含辛茹苦養育成人的,恨不能為您戲綵娛親、臥冰求鯉。如今宋氏不孝,兒子這便聽長兄的,把她送到香河的莊子裡,您看可好?”
香河的莊子離京城百餘里,不遠也不近。把宋氏送到那裡,逢年過節也能過去看看她,再說,等到風聲過去,母親消消氣,再把她接回來便是。
好在香河這片小田莊還在,因為連年收成欠佳,他還想賣出去。現在給宋氏暫做棲身之所,最是合適不過。
金敏原以為他把宋秀珠送到莊子上,金老太太也就罷了,畢竟這也是長兄金赦提議的。
可沒想到金老太太氣得笑出來,對金赦道:“老大,你快看啊,老三做了官,是越發的聰明,越發的學會欺上瞞下了。把那娼|婦送到香河,豈不是便宜了她?”
金敏額頭已經冒出冷汗,看來孃親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他只好硬著頭皮,對金老太太道:“可馮家都已不知去向,就是把她放出去也不行啊,她不是買來的奴婢,她是簽過文書的良妾,或是讓人牙子領走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倒忘了,你金三老爺自己兒子被人弄死,你都不敢報官,這會兒為個小娼|婦,你倒擔心起吃官司來了。”金老太太坐直了身子,盤著腿,方才還病懨懨的,這會兒反倒精神起來。
金敏知道和金老太太是說不清了,只能求助於長兄金赦,可惜金赦從來就不是殺伐果斷的人,在金老太太面前也只會和稀泥,若是聶氏在這裡,即使金老太太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咬牙切齒答應下來,頂多是裝病躺上幾日,變著法子折騰聶氏。
金敏面露戚色看向金赦,金赦的眉宇間也是無奈,金敏嘆口氣,對金老太太道:“孃親若是覺得把她送到莊子裡,是便宜了她,她又沒有孃家可以去,那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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