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做了挑染,胳膊很細,寬大的t恤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啟程時他看了眼時間,“哎喲”一聲,換了電臺頻道才上路。
是地方電臺,剛切過去,就有男聲接入。
江左左聽了一會兒,原來是在讀信。
主持人的聲音低沉,咬字清晰,但平時說話應該不是這個調調。
江左左大學是學播音主持的,她下意識去想這樣的聲音在這行吃不吃香,很快就發現這人純靠先天的音色,要說技巧,那基本上是沒有的。
換她她也行。
可她還是把耳機裡的音樂關了,聽了一路的廣播。
因為總覺得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下車前她問司機要了頻道號碼,上網搜了主持人名單。
然後,腳步在火鍋店門口停下了。
謝轍。
江左左見過很多人,不是人人她都能印象深刻。
更別提高中在榕市待過的那一年,班裡有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她早忘得一乾二淨。
但她記得謝轍。
可謝轍為什麼會在瀧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