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遞給了柳如實,“柳伯伯,好久沒見了,你最近挺好啊?”
“好!好!”柳如實拉著馮庸的胳膊,一起進了飯廳,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幾個小菜,“我一聽說你要來,必須的,咱們爺倆必須得喝兩盅?來,快坐!”
江夏也在一邊殷勤的問候,“小庸啊,你最近怎麼樣啊?”
當然要殷勤了。
江夏最懂得看眉眼高低……馮庸現在是“大財閥”,年輕勢廣,有錢有力,指不定以後什麼時候還要用著人家呢。
江夏在酒櫃裡取出了一瓶茅臺,擰開了瓶蓋,給丈夫和馮庸各倒了一杯……她也識趣兒,並沒坐在桌上陪著,而是寒暄了幾句就退到了一邊,“你們先聊吧,我還有一份檔案沒看完呢!”
馮庸不是很待見她,客氣的一笑,“那好,江阿姨,你就去忙吧。”
江夏退出了飯廳,柳如實和馮庸推杯換盞的邊說邊喝……馮庸暢談著這些年在國外的經歷,柳如實訴說著退下來之後的世態炎涼。
兩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
到了夜深的時候。
都有點微醺了。
柳如實拍著馮庸的肩膀,“小庸,有一件事情我可得挑你的理。”
“什麼?”
“這麼多年了……你來來回回的,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你結了婚,可今天我在電視上看,原來……你都有一個那麼大的兒子了?孩子叫什麼?什麼時候給我帶過來看一看?”
柳如實平常也是一個謹言慎行的人,不會問馮庸這些私生活上的問題,可今天呢,有點喝大了,也就沒hold得住自己的情緒,直接開口問了,“還有……你媳婦兒呢?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她?”
“啊?”馮庸醉眼迷離的嘆了口氣……酒入愁腸愁更愁,“我兒子啊,不姓我的姓,隨媽媽!我帶了他5年,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可不管怎麼樣,彷彿也換不來……”
他停下不說了,端起酒杯,仰頭又幹了一杯茅臺,“至於我媳婦兒嗎?呵呵,柳伯伯,我不怕你笑話,她是二婚的,以前有丈夫,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分開了。”
柳如實覺得有點尷尬了,輕輕的哦了一聲,“這樣啊?”
“怎麼?”馮庸訕笑了一聲,“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娶個二婚的女人?你也覺得我應該找一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切!”
他的舌頭有點大了,“我不在乎那些舊觀念!喜歡就喜歡了,什麼頭婚二婚的,我都不在乎。只要她願意好好跟我過日子……我就比什麼都開心。”
馮庸用手使勁拍著自己的心口,“柳伯伯,你不知道,在我心裡,沒有哪個女人比她好,她原先的時候身體有病,我陪她在美國看醫生,我看她咬著牙做復健,滿腦袋的汗,可她就是不吭一聲,由於面板沒有彈性,必須做一些下蹲伸展運動的時候,她的面板會裂開出血,我站在旁邊,彷彿都能聽到那個“絲絲”的崩裂聲,清楚就可以看到血漬一點點滴到地板上……可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那麼倔強高傲,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人,所以,我才喜歡她,才瘋了似的要把她留在身邊。”
“咳咳……”柳如實是傳統的中國男人,不太習慣這種感情的表白,“小庸,你喝多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喜歡她,那你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就好啦。”
“過日子?怎麼過?”馮庸有點兒不吐不快的意思,“我本來也想過,我本來想著……我在美國混得不錯,有錢了,完全可以給他們母子一個皇帝般的生活,我以為她會被我的誠心和守護打動,結果呢,我等了五年,我為她放棄了國內的前途,柳伯伯,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非得出去掙錢的,在國內,我也一樣可以成功。她卻不明白我的心,還是要回來找她的前夫!”
“……”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