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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面,不問她是不是旅途勞累,這麼久沒到,是不是路上有事,結果衝口就是懷疑她是不是在路上貪玩!
司徒盈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道:“爹,我們在路上遇到劫匪,我帶的十個護衛為了保護我和小磊,都死了。您還是準備銀子,準備安撫他們的家人吧。”
司徒盈袖打算把這十戶人家都養起來。
司徒健仁愣了愣,“劫匪?你不是哄我吧?誰能證明?”
司徒盈袖被氣笑了,道:“證明?您要什麼證明?我帶您去看看我們家護衛的墳,算不算證明?還有,如果您還不信,可以把墳刨開……”
司徒健仁還要說話,呂大掌櫃眸光一閃,走過來對司徒盈袖躬身道:“大小姐辛苦了。路上遇到劫匪,你們還能逃出來,當真是福大命大!是我們司徒家的福氣啊!”
司徒健仁這才信了司徒盈袖的話,皺眉道:“這些匪徒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連沈相府的人都敢動手!”說著,又問司徒盈袖:“你帶了沈相府的誰來了?是不是你大舅?還是你大表哥?”
司徒盈袖握著司徒晨磊的手,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帶沈家的人來。”
“沒有帶沈家的人?!那你來有什麼用?!還白白廢了我十個護衛!你知不知道,威虎堂的護衛有多貴啊!”司徒健仁氣得心口都疼了,捂著胸口難受得緊。
司徒健仁一心認為司徒盈袖會帶沈相府的人來給他撐腰……
司徒盈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不過是兩淮鹽幫,還要沈相府出手?——爹,我有法子。”
“你有什麼法子?”司徒健仁捻著鬍鬚,狐疑問道。
“我自然有法子。”司徒盈袖不耐煩再跟她爹說話,轉身去看師父,卻見大車旁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我師……趕車的車伕呢?”司徒盈袖出口問道,說到一半知道不妥,忙換了說法。
“剛才趕車過來的人?他已經走了。”呂大掌櫃旁邊站著的小廝笑著說道,“不是咱家的下人吧?”
司徒盈袖悵然地搖搖頭,道:“是我在路上僱的。”說著,她不想再提師父的事,對呂大掌櫃道:“大掌櫃,我先帶小磊進去歇一歇。有話咱們明天再細說,行嗎?”
“行!行!行!”呂大掌櫃忙說道,“大小姐、大少爺這邊請。”
司徒健仁跟著他們進去,帶著司徒盈袖走過內院的一座座精緻的小院子,最後在一處最精緻的二層小樓的院子前停下腳步,道:“這是呂大掌櫃專門給你準備的,你帶著你弟弟一起住吧。”說著,冷眼看了看司徒晨磊,不悅地道:“你是來辦正事的,為何把他也帶來了?”
司徒盈袖淡然道:“弟弟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弟弟。”
“離不開?哼,以後你出嫁了,難道也把你弟弟帶到侯府去不成?”司徒健仁嘟噥道,但是倒沒有大聲說出來了。
司徒盈袖就當沒聽見,道:“爹,我們這次帶的東西都扔在路上了,還得現買。”說著,自顧自吩咐一個婆子:“你去把雷州最好的綢緞莊、繡莊、首飾鋪子的人叫來,就說,司徒家的大小姐要挑東西。”
那婆子不敢擅自做主,偷眼看了看司徒健仁。
司徒健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叫。這些小事,聽大小姐的就行了。”
錢財上面,司徒健仁並不吝嗇。當然,他自己花得更多。
呂大掌櫃笑著道:“既然大小姐來了,以後內院的事,就聽大小姐的,不必再問老爺。老爺外面的大事還顧不過來呢,誰耐煩這些小事?”
司徒健仁點點頭,“我出去找人。你們好好歇著,明天跟大掌櫃商議。”
司徒盈袖應了,帶著司徒晨磊在小樓裡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