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待我認真一點」
嘉月有些委屈,鼻頭酸了起來,好不容易緩過來的眼眶又泛起了紅。
「都踢過了還紅眼睛?」
「行了,認真的,你說的我都答應。」
陸凜抬起手要摸她的頭,以作安慰,卻見面前的嘉月揉著眼睛退後一步,背過身不再看他。
「那你走吧,我今天不想要你哄。」
「溫嘉月,能耐了你。」
唇角微動,陸凜頓時又好氣又好笑,抬腳離開前還是沒忍住,猝然側身用指尖輕彈嘉月的額頭。
真是祖宗,淨會折騰人。
出了門,男人原想尋個書鋪買些畫本子看,學學如何甜言蜜語地哄人,只是剛躍上屋頂,飛過嘉月院子,便被迎面而來的摺扇擋住去路。
鳳眸微眯,陸凜足尖輕點,飛身而下,站定在溫嘉譽身前五步遠處,半側過身,俊臉上鍍了一層冬日陽光,硬朗剛毅。
「有事?」
如果真想跟他打架,飛上來的不止是摺扇。
「跟我來。」
雖然很不喜歡陸凜,但妹妹心裡裝著他,不想與他分開,那溫嘉譽得敲打敲打他,最重要的是有些事要同他說。
被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小子招呼來招呼去,男人多少有些不爽。
但他是嘉月的哥哥,也不能不給面子。
想著,陸凜抬起腳,三兩步便走到溫嘉譽身邊,無視他不悅的視線,同他並肩而行。
兩人進了溫嘉譽的書房。
「日後若再讓阿月傷心,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正事前,溫嘉譽還不忘先警告陸凜。
他在這屋頂上待了幾日他知道,但不想驚動妹妹,也想看看陸凜究竟有幾分誠意,所以溫嘉譽一直沒管。
如今陸凜先服軟下來找嘉月,他就勉為其難地再給他一次機會。
意味不明地動了動唇角,男人抱著劍斜倚在書架旁,壓根沒將溫嘉譽的威脅放心上。
真惹她傷心了還得他哄,他們這些人跟著也就是湊熱鬧,屁用沒有。
「你們這一路可有遇到刺殺?」
陸凜沒多少耐心,不喜歡迂迴,而溫嘉譽也懶得同拱了妹妹的豬拐彎抹角,警告完後直接開門見山說正事。
「嗯,三十個死士。」
掀開眼簾,陸凜餘光掃過桌案前一襲白色錦衣,風度翩翩的男人,答得漫不經心。
好像只是三個一般微不足道。
「他們身上可有何特殊記號?」
「左手手腕,蛇形刺青。」
「這樣的?」
將一本書中夾著的一張宣紙取出,溫嘉譽將它反過來正對陸凜,而他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點了點頭。
「喬氏的父兄與江湖上的一些門派有所來往,我們正暗中調查,如今還不宜打草驚蛇。」
將宣紙重新放進書頁,溫嘉譽風流的桃花眼中劃過一抹與之相悖的凌厲殺意。
既然狐狸尾巴藏不住了,便等它全露出來時一刀砍死。
大哥溫嘉辰是大理寺少卿,他曾言越是完美的局越容易有驚天的漏洞。
喬氏自以為講證據銷毀的乾淨,殊不知這樣反而刻意。
更何況她只是入了溫家的門,不代表他們允許她冠上這個姓,更不代表他們會信她半分。
「這些人的賤命老子會收。」
「別多管閒事。」
第34章 嫁 哄人
男人直起身, 正過臉看向溫嘉譽,眉眼間縈繞著殺戮過深的戾氣,卻讓他一時有些怔愣, 忘記了言辭。
半晌,少年找回原本磁性的嗓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