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哼了一聲,胸口險些被撞得吐血。
不過到底將文宜室護住了,沒讓她撞到柱子。
文震雄見了,越發大笑,道:“你看,大庭廣眾之下,你抱也抱了,肌膚之親都有了,你還不願意娶她?”
文宜室抬頭見是王毅興,又羞又慚,掙扎了兩下。
王毅興順手將她放開,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對文震雄道:“我是為了救人,你不要胡說八道,毀了你自己女兒閨譽,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但是也沒有壞處。你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我是真心實意為我女兒著想。她老大不小了,卻至今沒有定親。我這個做爹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能閉眼啊。”文震雄唉聲嘆氣說道,轉頭又對文震新道:“三弟,我知道你是個有成算的。我就把宜室託付給你了。你代我向姑母求個情,就說,宜室是她最疼的內侄孫女,一定要讓她嫁給好人家。四大國公府她高攀不上,但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還是配得上的……哈哈哈哈……”
文震雄大笑著,被衙差推走了。
王之全對文震新一拱手,“文三爺,老夫告退了。”
文震新忙還禮,道:“恭送王大人。”
周懷軒不發一言,也跟著王之全走了。
王毅興留在最後,對文震新道:“我這就進宮,向太皇太后回話。”
文震新點點頭,“我在家裡候著。”
王毅興也不好意思再看文宜室,含含糊糊點一點頭,匆匆而去。
來到宮裡,他向一字不漏地將文家三兄弟的話轉述給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當聽到文震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神色豁然開朗,整個人輕鬆下來,連連點頭道:“文家這老三哀家素來看他不錯,果然是個不錯的。”
王毅興笑著躬身道:“太皇太后自然是慧眼獨具。”
“不過,我那大哥、大嫂,到底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后這才問起昌遠侯和夫人的死因。
王毅興不敢隱瞞,同樣一五一十地說了今天王之全審案的經過。
太皇太后聽完沉默許久,搖頭道:“這樣大逆不道,神仙也救不了他。算了,我也早對他們死心了。你去傳文震新進宮,哀家有話跟他說。”
王毅興應了,躬身退下,很快又去文家傳話。
文震新早就在家裡等著,知道太皇太后必然會叫他去問話。
他這一去,就在宮裡待了兩個時辰才出來。
從宮裡出來,他臉色很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大理寺的判決就送到昌遠侯府,同時到達的,還有夏啟帝的聖旨。
大理寺的判決上說,文震雄弒父殺母,十惡不赦,本應凌遲處死,但是念在他是太皇太后同族至親,免除凌遲,處於斬立決。
而夏啟帝在聖旨則叱責昌遠侯府追殺盛國公府女眷,觸犯大夏律例,奪爵去府,文家人立時就得從昌遠侯府裡搬出來。
隨著夏啟帝過來頒旨的內侍一起來的,還有宮裡的禁軍。
他們一等那內侍宣旨完畢,就一擁而上,衝進昌遠侯府,將裡面的人都用棍棒趕出,然後在侯府裡大肆劫掠、打砸,比上次神將府的軍士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文宜室和文宜順跟著文家人被禁軍一起趕了出來,很多人連大毛衣裳都來不及穿。
數九寒冬裡,在街頭瑟瑟發抖。
王毅興得到昭王的指示,趕緊帶著人過來照應。
“王大哥!”文宜室看見王毅興來了,大喜奔過來,不避嫌隙地拉著他的手垂淚。
王毅興見她衣著單薄,凍得臉都紫了,也不好就這樣把她推開,只得脫下自己的大氅,給她披上,溫言道:“你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