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身份,真的以為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他以前的朋友也為他開心……”
所以,她更不忍心看他難過啊。
齊應弘雙眉緊鎖,他略一沉吟:“你這個假兄長,是個太監?”
他這話一出口,韓濯纓立刻瞪大了眼睛,堅決否認:“不是。”停頓了一下,她又道:“誰說在宮裡做事的就是太監?我也在宮裡教公主習武啊。”
“從小進宮,失去記憶後還能被主子一眼認出、重新進宮。不是太監,難道是近身侍衛?”
韓濯纓輕聲道:“你只要知道他不是壞人就行了,管他具體做什麼?”
齊應弘眼瞼垂下:“我是覺得你沒必要再認他做兄長。現在韓氏老宅的人已不敢再來欺你,不如早些跟他斷了聯絡。”
他感覺這個所謂的假韓雁鳴,有些可疑。他甚至有幾分後悔,或許今日他該直接出來會會那個人的。
韓濯纓只挑了一下燈芯,並不說話。
沒必要就不認了麼?人跟人之間,又不僅僅是利用。
那個兄長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照顧她良多,是親人啊。
齊應弘按按眉心,知道這意思是不肯了。
他在努力拿她當妹妹,而她似乎早認定了別的兄長。
沉默了好一會兒,韓濯纓才道:“我有點困了,想去休息。明天還要進宮呢。你今晚是歇在這兒,還是……”
齊應弘站起身來:“我回去。”
“那行。”韓濯纓點頭,“你路上小心。”
正好省得再收拾房間。
齊應弘走出門後,卻又停下腳步,直直地看著她。
韓濯纓不解:“怎麼了?”
“你方才說我走的時候……”
“哦,想起來了。”韓濯纓回房去包了一些零食給他,“也不知你愛不愛吃。”
反正這些要麼翠珠喜歡,要麼另一個兄長喜歡。
齊應弘掂了掂,垂眸道:“走了。”
等送走他,拴上門,翠珠已經哈欠連天,淚眼汪汪:“小姐,他是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