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笑眯眯地看著藺從安:“藺先生怎麼不動?”
藺從安輕笑一聲,沒有學前面兩個詞,而是直接比了一個我愛你。
他的手骨節分明,寬大又有力,比劃手勢的動作很標準,又有點慢吞吞的。
看得鬱久直接紅了臉,也迅速比了一個回去。
其他人吹起口哨,跟拍大哥也露出迷之微笑,只有坐在他們對角線的孟家兄弟,內心迷亂——
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
演的?替身?為了博關注?
……可惡,鬱久真是深不可測!
……
吃過午飯後,藺從安先回了公司。
寧樂的事情,後續影響遠遠沒有完,最近藺從安只能保持準點回家,再抽多的時間就比較困難了。
他和鬱久各有各的事業,本沒有必要時時刻刻粘在一起,這一點他放心,鬱久也是放心的。
但今天他急著回來,卻不是單純因為工作。
劉柯喬父親搶救那次,鬱久向他坦白了家庭情況,藺從安心疼之餘,也有沒說出口的疑問。
按照鬱久的說法,他與他的老師感情深厚,那麼家中出現這樣大的變故,老師為什麼沒有出現?
儘管鬱久說回家之前和老師吵過架,可藺從安直覺,哪有一個成年人,會真的跟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生氣?
藺從安以己度人,覺得放自己在那個情境裡,恐怕光心疼就要把自己疼死,怎麼會消失十幾年,不聞不問不聯絡。
因此他讓郝臨找人,去查了查那位恩師“金燕”。
事情久遠,郝臨拖了幾天才有了初步的結果,這會兒檔案交到藺從安手上,他先出了辦公室。
藺從安揉了揉眉心,開啟了這份報告。
金燕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明年就要過七十大壽了。
她成名早,資歷也足,在鬱久拜師那年,金燕五十五歲。
金老師教書育人,僅僅指點技巧的叫學生,而連琴帶人一起關心的,才有資格稱她的徒弟。
她收徒挑得很,鬱久十一歲的時候成為她的學生,直到拿了青音賽少兒組的冠軍,才被她正式收作關門弟子。
根據資料顯示,鬱久回家遭遇變故的那一次,金燕半個月後就給鬱久家打過電話。
開始以為是一家人旅遊去了,後來時間越拖越長,金燕開始覺得不對勁。
當年,她的確是大張旗鼓的找過的。
時間太久遠,查探資訊的人也沒辦法事情一件件地對上,只知道這位老師又氣又急,連警都報了,愣是找不到他家人一根汗毛。
打聽近半年,終於鎖定了鬱久老家,跑去找了一個月,仍然無果。
後來據鬱久老家人說,他們一家子飛去國外享福去了,金燕才心灰意冷地回到秋城,過了兩個月收下了孟家的弟弟孟昌武。
藺從安皺眉,又將這份多處細節模糊不清的報告看了一遍後,把郝臨叫了進來。
“還是聯絡不上金燕嗎?”
郝臨苦哈哈地摸摸自己上移的髮際線:“藺總啊,你這話一天問一遍,聯絡上了我還能不告訴你嗎?”
藺從安把視線從他的頭髮上移開,嚴肅道:“她一個鋼琴老師,再怎麼富也富不到商人階層,去私人海島的可能性很小。就算她真的哪個朋友有海島,拿著地圖一個島一個島地問,我就不信真的找不到人。”
郝臨:“…………”這大張旗鼓的,至於嘛?!不就是鬱久的老師,不知道的以為是你丈母孃呢!
說罷藺從安又道:“還有。”
郝臨:“藺總您說!”
“鬱建林,這個人,也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