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鬱?
郝臨驚了一下,不是說鬱久父母雙亡嗎?
“找到了要怎麼樣……?”郝臨小心翼翼地問。
藺從安其實也不知道。
他當初第一個想幫鬱久找到的是他在乎的老師,至於不在乎的人,他其實是希望鬱久忘掉的。
但鬱久可能已經不在意,他自己午夜夢迴,倒是心中不甘。
“……不怎麼樣。找到人,看看他最近怎麼樣,回來告訴我就行。”
等到郝臨離開,藺從安長出了一口氣。
手機叮了一聲,他點開看了一眼,發現是之前定鑽石髮圈的那家珠寶店。
經過他和設計師的幾次交鋒,最終成品終於做好了,設計師給他發了圖片,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來拿。
藺從安總算露出點笑意,定了個時間打算讓姜天帶回來。
他在微信裡剛打了幾個字,一條新訊息先跳出來。
藺從安陡然沉下臉色。
發信人id——都宙。
……
藺從安離開,小妹跟新認識的小夥伴們玩去了,鄭新也不在。這行人大部分都是專業組的,互相都認識,鬱久難得又有點不太合群了。
吃過晚飯,他一個人回到宿舍。剛剛寂寞了十分鐘,突然來了個電話,不是藺從安的專屬鈴聲。
低頭一看,竟然是樓小川。
“小久,哥來找你玩啊!”
鬱久:“啊?”
“現在,立刻,馬上!我到秋城火車站了!”
“等等……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兒?”
樓小川是個做事很周到的人,幾乎沒有過不打招呼就突擊的行為,更何況之前鬱久進複賽以後他倆才打過電話,有計劃過來的話,那時候怎麼不說呢?
鬱久有點擔心:“你沒事吧?我現在在的地方有點遠……“
樓小川的聲音倒是聽不出異樣:“你給我發個定位,我看看怎麼過去。”
這邊是不是有公交車鬱久也不太知道,他等了一會兒後,披了件稍微厚一點的外套,頂著夜風跑出去。
聾啞學校外面很荒涼,有些廢棄的建築垃圾,雜草在其中艱難生長,風一吹讓人心裡毛毛的。
沒過多久,他等到了打車來的樓小川。
樓小川,樓小川!樓小川竟然打車!!
儘管知道這邊荒郊野嶺,除了打車也沒什麼速達的方式,鬱久還是覺得有點凌亂。
完了完了,川哥到底怎麼了,看來問題大了去了。
鬱久心裡百轉千回,面上還是笑嘻嘻的,兩人來了個擁抱後,鬱久領著人往學校裡走。
樓小川:“你怎麼到這兒來了?跟你那位大佬處得還好嗎?大晚上的圍巾也不戴,又想生病?”
鬱久縮了縮脖子:“我們挺好的,就出來這麼一會兒……是那個鋼琴比賽,選手都來這兒做節目呢!就是,跟聾啞學校的學生一起玩玩,大概這樣的綜藝。後天就回去了。”
樓小川左右看看,感慨道:“你們這業務拓展範圍真大。”
兩人閒扯了一會兒,到了樓下,鬱久不經意地問他:“怎麼這麼突然跑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樓小川腳步頓了頓:“你川哥我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