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記性不好,不小心把票弄壞了……
此刻面對保安和小胖子的詰問,她已經有了退縮之意,在保安的再三詢問下,她才鼓起勇氣給鬱久打了個電話。
鬱久倒是說馬上來,但劉奶奶忽然有點後悔了。
自己這樣,會給鬱久丟臉吧?畢竟她已經快要被四周的視線戳穿了……
小胖子還不依不饒地:“您是鬱久的奶奶啊?怎麼可能!鬱久可是有錢人,一身的名牌,整日炫耀自己有錢,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個化妝團隊,排場可大了!您還是別編謊話了,要編也編個像樣點兒的……”
“劉奶奶!”鬱久大聲打斷了小棚子的高談闊論,衝上去扶住劉奶奶:“奶奶您沒事吧?跟我進來吧!”
他完全無視小胖子,把胸前的工作牌舉起來給保安看。
保安確認了身份,爽快地放行,並問了一句:“怎麼放奶奶一個人來?”
鬱久道:“是我沒考慮周到,都怪我。奶奶是我以前的老鄰居,待我就跟親奶奶一樣,只是現在沒住在一起,就忘了喊人去接一下,都怪我……”
他一邊說一邊接過劉奶奶的蛇皮袋,親熱地讓劉奶奶挽著他的手。
眾人看這邊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這個選手不光長得好看,人品也好,絲毫沒有旁邊那個小胖子嫌貧愛富的樣子,極其自然地和老人親熱。
觀眾大多素質高,兩相對比下,小胖子的言行簡直是又刻薄又惡毒——窮苦的老人就不是人了嗎?不配聽音樂了嗎?
導演這時才急慌慌地帶著他喊的化妝師跑過來,到小胖子身邊時,鬱久已經帶著老人進去了,徒留一眾排隊的觀眾鄙視的眼神。
導演:“…………???”
鬱久帶著劉奶奶去了觀眾席,路上劉奶奶一直自責地在怪自己弄壞了票。
鬱久半點沒有不耐煩,反覆地安慰她,總算把人給勸得差不多了,誰知道劉奶奶一看到坐在座位上的藺從安,又開始道歉,說對不起你們家鬱久……
鬱久哭笑不得,在劉奶奶的眼皮底下也不好再跟藺從安親熱,只得眨眨眼示意把劉奶奶交給你了。
藺從安三言兩語安撫了劉奶奶,站起來給鬱久理了理領結。
“緊張嗎?”
鬱久搖搖頭:“還好吧……昨天睡前有點緊張,現在好多了。”
藺從安露出一個微笑:“媒體來了很多,今年的宣傳比往年投入更大,微博也開始了討論……去證明你自己。”
目送鬱久去到後臺,藺從安將手機調至靜音。
螢幕還沒鎖上,卻進了一通電話。
藺從安接起,面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
“…………青州的工程是不是都經理在負責?都經理……我知道了。你給我定晚上的票去青州。”
第34章
經過冗長的領導講話,雪萊總算等到了正式賽程的開始。
第一部分是命題曲目三選一,今年的曲目分別是《黑鍵練習曲》,《月光奏鳴曲》還有《狩獵》。
雪萊抖了抖手上的紙,無趣地翻了個白眼。
青音賽又不是華國的藝考,每年選的曲子都這麼大眾,一點偏門的看點也沒有。
大眾意味著經典,大眾也意味著熟練。
雖然這三首曲子難度都不低,但反過來說,想彈出與眾不同的韻味也是極難的。
第一個上場的是個女孩子,選曲是李斯特的超技練習曲第八條——《狩獵》,又稱大狩獵,以和同名曲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