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回來了,一切順利。”
今天是寒假過後的第一天,鬱久插進復讀班,要去上半年學。
別說鬱久自己有點忐忑,就連藺從安都覺得怪怪的,好像突然開始在犯罪邊緣遊走了似的,晚上睡覺都覺得自己身邊睡著一個高中生……
“高中生”鬱久圍著圍巾,戴著棒球帽,跟著教導主任走在校園裡。
教導主任知道他是個藝術生,還是個名人,但心裡沒什麼概念,反而覺得不太喜歡。
他語氣嚴肅:“就算是復讀班,我們樹人高中也不好進,你既然來了,就要好好學習。”
說罷他轉頭看了一眼,更不喜歡地說:“首先你這個頭髮就要剪剪。”
“……”鬱久有點想爭取一下:“那個,黃老師,一定……要剪嗎?”
“稍微長點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你看看你,辮子都紮起來了,你要當女生嗎?”
鬱久無奈地嘴上先答應了,想要是這個老師不抓他第二次第三次,他就不剪了。
去到他在的班級,老師先讓他坐到了角落的位置裡。班上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高矮胖瘦什麼都有,基本都是半大少年。
可見就算是復讀班,也多是考砸了以後,第二年再來一次的選手。第三第四年屢敗屢戰的幾乎沒有了。
復讀班氣氛凝重,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同學聊天,全班好像沒人認得他。
一節讓人腦殼痛的數學上完,同樣腦殼很痛的數學老師飛快地走了。教室安靜了三秒後,突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驚呼。
“鬱久!”
“臥槽真的是鬱久……”
“我們寒假還打賭你會不會去個學校呢,你真的來樹人了!”
“籤個名好不好!”
鬱久鬆了口氣,終於從忐忑中脫出來,一個個地跟同學們打了招呼。快上課的時候大家紛紛迴歸原位,又開始了緊張的學習。
不愧是韓老師給他聯絡的學校。鬱久汗顏地想,大家都很認真,照這個趨勢學下去,他懷疑自己能考個正經大學……
正想著,他一直不說話的同桌突然哼了一聲。可鬱久看過去之後,她又不說話了。
這位陰陽怪氣的同桌一到下課就哼,晚上吃飯的時候,鬱久跟藺從安說了這件事。
“很奇怪,問她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她也不說……不過無所謂了,一個小女生而已,其它人都還挺好的。”鬱久盛了碗湯:“老師也還不錯。”
鬱久之前做過摸底卷子,想達到秋音的分數線不算難。y。x。d。j。本來藺從安是要給他請個家教輔導一下的,但既然鬱久那邊的人脈先幫他解決了問題,他也不會硬要插手。
“如果不開心就回來。”藺從安說。
“好啊!你看我晚自習都沒上了……我要練琴嘛。”他慶幸道:“幸好我還得練琴……”
藺從安想起他抱著岳陽樓記躺在沙發上生無可戀地樣子就想笑。
第二天,女同桌延續了昨天的風格,依舊是個哼哼怪,鬱久不慣著她,自顧自地背書。
昨天是看著新鮮,才有好多人圍著,今天課間也恢復了正常,沒幾個人再來問東問西的了。
課間,有人路過他們這桌時,一不小心把女同桌的筆袋弄掉到了地上。
那人說了句抱歉,把東西撿起來,鬱久聽到響動轉頭看了一眼,就見到女同桌心疼地說:“哎呀,你把承哥的照片弄掉了!”
鬱久恍然大悟!
他和藹的看了同桌一眼,心說你說再多你的哥哥也已經糊了……
鬱久本來以為這位階級敵人會無視他到底,因為也沒什麼其他能做的事,誰知道過了一週,大驚喜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