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醫生在凌晨一點匆匆趕到了他們家。
鬱久這時候已經幫藺從安換了件衣服,帶著醫生輕手輕腳地走近:“醫生,麻煩小點聲,他睡著了。”
王醫生內心草泥馬狂奔:“……”
你大半夜地喊我來看藺總睡覺?!
直到鬱久把藺從安的症狀又描述了一邊,王醫生才嚴肅起來:“得等明天,讓他來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布洛芬能吃嗎?”鬱久擔憂問:“我剛才覺得他太疼,給他吃了兩顆。”
王醫生:“可以。他晚飯吃了什麼?”
鬱久細細地把每樣食材都報了:“都是平常吃過的,菜是阿姨買的,從安也沒什麼過敏……”
鬱久話說到這兒頓了頓。
總不會是因為那盒初學者套裝吧?!藺先生這麼討厭那個嗎!他看影片覺得還好……呃。
要是真是那個刺激到他,鬱久覺得自己可以以死謝罪了!
王醫生看著這位豪門小嬌妻變幻莫測的表情,小心問:“鬱……總?”
鬱久狂汗:“……別叫我總,就叫我小鬱吧。”
“噢噢。”王醫生:“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鬱久搖搖頭:“沒什麼,那明天我帶他去醫院吧。”
這個王醫生是藺家的私人醫生,什麼都看,但不是專門的精神科醫生。鬱久還是打算去看看林主任。
回到房間,藺從安睡得很安穩,臉上甚至帶了點紅暈。
鬱久坐在床邊,一陣心疼漸漸漫上來。
老天為什麼不肯對從安好一點呢?明明他什麼都沒做……
一夜過去。
鬱久睡得遲,鬧鈴響起來的時候腦子還發著懵。
他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摸,微溫。
“從安!”他猛地坐起來,藺從安正好開門進來。
“醒了?下來吃早飯。”
藺從安襯衫西褲,一絲不苟,像以往每個清晨。領帶沒系,領口敞開兩顆釦子,露出一點鎖骨和喉結。要了命的性感。
鬱久迷迷糊糊地噢了一聲,去到衛生間刷牙,對著鏡子放空了一會兒:昨天晚上是他在做夢嗎?!
難道那個初學者套裝的事沒有暴露?
鬱久鬆了口氣,立刻決定今天就把那東西偷偷扔掉……
他越回憶越覺得不對,做夢哪有那麼清楚,而且藺從安昨天明明真的生病了!
鬱久不小心把水龍頭擰太大,嘩啦一聲濺了冷水點子在臉上,如同冷冷的冰雨在臉上無情的拍……總算把他拍清醒了。
“!”鬱久匆匆漱了口,臉上水都來不及擦,衝去喊:“藺先生你好點了嗎——”
餐桌前的兩人一起抬頭看他。
小寶坐在昨天給他墊的高凳子上,手上舉著勺子,穿著昨天小田送來的衣服。
藺從安在另一邊拉開椅子,衣冠楚楚,正要坐下。
桌上擺著早飯,不知道是哪個助理還是司機送來的——包子,蒸餃,和豆漿。
“把臉擦乾。”藺從安眯眼指指他:“衣服先換好。”
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