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這對小夫妻滿足地說了再見,端著餐盤走了。
藺從安拎著粥回到房間,站在門口半晌,才輕輕刷開門。
給他帶來好運的鬱久還閉著眼睛,睫毛微顫,快要醒了。藺從安看著他,心中一片溫軟。
這樣的鬱久,自己怎麼對他好都覺得不夠。
可就算自己那麼明確的表示了愛慕,這些人竟然還看不清鬱久的重要性。看來他做得還不夠。
藺從安心裡做了個決定。
……
陳老闆昨天輸了錢,越想越後悔,心不在焉地去餐廳吃飯。
老頭子讓他看好弟弟陳源,但這臭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心情煩躁,也沒管。
但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帶了楊悅來,原本以為是個富養出來的無知小白兔,當真崇拜他有男人味,結果回頭擺了他一道。
昨天他被王嬌嬌他們翻來覆去盤問了好半天,問到他發了脾氣才總算擺脫了。
女人太難玩了。
正想著,面前放下一本選單,陳老闆抬頭一看,搞得全船雞犬不寧的鋼琴家,笑吟吟地坐到了自己對面。
“這裡空著吧,能坐嗎?”
說罷也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坐下了,一會兒,藺從安端了杯水也跟著來了,兩人一起在對面盯著他。
陳老闆:“……”
這還沒到飯點!周圍那麼空沒看見嗎!
“我服了,藺總,你們到底要問啥,我真誠回答。”
藺從安頷首:“陳總是聰明人,我也不跟你說廢話了。你帶楊悅來,是不是為了橙色影視的事?”
陳老闆有家影視公司,裡頭有些彎彎繞誰都懂的小貓膩,最近為了填老頭子礦上的窟窿,需要儘快把錢過一遍,提出些安全資金來。
陳老闆想把定檔暑期的電影往前提,但說好的事情,改期牽涉多,幾家院線都不太願意,稽核也還沒審下來。
聽說藺從安剛剛進軍了娛樂產業,手上還握著一點上層關係,陳老闆便想跟他搭搭線,看能不能幫忙把電影提前審下來。
可惜,他幾次向藺從安提出組飯局,都被沒有時間推脫了,陳老闆又拉不下臉直接上人家公司約見,便一直拖著。
還沒等他放下面子,就得知了藺從安會參加這趟遊輪派對的訊息。
於是陳老闆就來了。
“至於楊悅,不瞞你們說,是她自己找上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老闆無趣地攪攪自己碗裡的牛肉湯:“我本來打算空手來的,結果在個飯局跟她偶遇,不小心一起過了一晚。她不知道打哪兒聽說我想找你,就跟我說是你的前未婚妻,求我帶她來再看你一眼。我想嘛,帶著你的女人,不就多了個話題,也就帶上了。”
陳老闆自嘲道:“她還說看見你就死心了,她挺清純的,我就信了。哎,女人啊。”
鬱久和藺從安對視一眼,問道:“那她到船上以後,有做什麼特別的事嗎?”
陳老闆想了想:“我們來得早了,先去了房間。我出去抽菸,在外面遇到老朋友,多聊了會兒,大概一個多小時吧。”
“剛回到一層大廳,就看見她了,腳步有點不穩。我沒太在意,帶著她去跟王嬌嬌打了招呼。”
說罷陳老闆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哦對,王嬌嬌好像說她唇妝花了。”
藺從安沉默片刻,點頭。
“電影的事,我會考慮的。回去以後按流程給久安遞郵件吧。”
陳老闆一愣,笑道:“你真是……”
他習慣了酒桌上談事情,把面子看得比天重要,彎彎繞繞這麼久,其實發個郵件就能約到人。
陳老闆擺擺手:“行。”